餘心真要哭了:“媽的,老子被你上了。”

“啊……”楊真點頭,十分坦率,“是的。”

餘心揪著他衣領:“你這人怎麼這樣!”

楊真嚇了一跳,他發現餘心眼睛裏真的有眼淚。

“……你知道的啊,我問你了。”楊真說。

餘心呆了一會兒,連忙回憶。“我說什麼了?”

楊真:“我問你知不知道咱們要做什麼,你點頭了。”

餘心震驚了。

他一手掌砸在被子上:“我、我他媽點頭了?!”

楊真:“嗯。”

餘心被這個事實嚇到了。他呆了片刻,跟楊真說了一句話。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答應的。”他說,“咱倆的位置不是這樣的。

楊真扭頭看他,半晌才恍然大悟地點頭:“哦——”

“哦什麼?”餘心氣壞了,又是難過,又是憤慨,“我揍你!”

話才說完,楊真一個翻身又把他推倒在床上了。

“我現在知道你這裏想的什麼了。”楊真笑著戳戳他腦袋,“想得美。”

餘心和他在床上打了幾拳,很快發現自己力氣不濟,楊真快手快腳,又把自己褲子扒了。

“你他媽……流氓!”

“噓。”楊真按按他嘴唇,“聲音別太大,天亮了,外頭有人。”

餘心咽了口唾沫,不敢亂動了。楊真的指尖碰碰他嘴角,低頭吻他。餘心被他親得有些喘不過氣,況且楊真另一隻手還拿捏著他的要害,他更加軟了。

“你醒了咱們就再來一次。”楊真笑著說,“慢慢地,仔細地,再來一次。”

餘彬彬覺得很奇怪,餘心已經好幾天沒去楊真那裏吃飯了。

自從龍哥的洗手宴那天晚上夜不歸宿之後,餘心就變得有些奇怪。他仍舊帶自己出門收微不足道的保護費,十幾二十塊攢起來買的零食還不夠喬喬一晚上吃的。他也仍舊帶著小孩子們捏罐,也摔酒瓶子給他們看,但他沒有再往楊真那邊去了。

德勝街是一條不長的街,直來直往,沒有什麼曲折。但餘心就是能找到不過楊記雞鋪門口的方法。

“心哥,你跟楊真鬧翻了?”餘彬彬問。

兩人正在吃晚飯,又是泰式菠蘿炒飯。

餘心認真把飯裏的火腿粒挑出來先吃:“沒有。”

“那你怎麼不去了?”餘彬彬說,“今天我在路上碰到他,他問我你在不在家。”

餘心的手一抖,眼神一下兇狠起來:“你說什麼了!”

餘彬彬嚇了一跳:“我說你不在。

餘心:“……好的。”

餘彬彬更加好奇:“到底出了什麼事?”

餘心沒吭聲,草草吃完,讓餘彬彬洗碗,自己開電視追看《法治進行時》的□□係列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