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

他一把抓住餘心的手腕:“說什麼?再說一遍?”

餘心的手很熱,聲音也是軟的,邏輯一點兒都接不上:“白斬雞最好吃,鹽焗雞比鹵雞好吃……”

楊真又高興,又覺得從醉鬼口裏聽到表白很令人鬱悶,於是不甘心地追著餘心問:“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再說一遍?”

餘心胡亂“嗯”了一聲,繼續和他探討兩頭鮑和生蠔的味道。

楊真一顆心蠢蠢欲動,忍不住在黑暗中湊近他親了一口,覺得不夠,又把手放在他腰上,順著褲頭滑下去。

☆、第11章

餘心的叨叨停了,抬眼看著楊真:“不摸。”

楊真摸得高興,低頭吻他,不讓他出聲。餘心是真的醉了,眼睛是紅的,迷迷糊糊,但落在楊真眼裏是欲拒還迎的信號。

他起了壞心,握著餘心那根揉起來。

餘心晚上吃了一堆生蠔,又連喝幾碗甲魚湯,渾身燥得不行,被楊真一揉就立刻起來了。他覺得舒服,抓著楊真的手不放,和楊真親密地吻在一起。楊真不喜歡煙,不喜歡酒,但不知為什麼,他現在很喜歡餘心身上的氣味。因為洗了澡,外麵聞不出不妥,但一旦深入吻下去,就舔到了殘餘的酒精氣息。

楊真非但不討厭了,反而扣著餘心的後腦勺,不讓他掙脫。

餘心在他懷裏輕抖,口裏逸出發顫的模糊聲音。

“餘心……”楊真跟他說話,“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嗎?”

餘心眨眨眼,點點頭。

“……真的知道?”楊真又問。他凡事講求效率,一邊問一邊把人褲子給扒了。

結果餘心又搖了搖頭。

楊真:“……”

扒都扒了,再穿上去也不現實。他跟自己說。

餘心對於這晚上的事情不能說沒有印象,但印象不是太清晰。

以至於他醒了之後趴在床上,半晌沒動彈,還遲鈍著的腦袋瘋狂轉動,很起勁地回憶著。

講真,這跟餘心一開始的想法,太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他說要罩著楊真,就是各種各樣的罩法,床上床下,都要罩著。

楊真蒸了個蛋,煮了個麵,溫了杯牛奶,覺得不夠,順手熬了碗雞絲粥。

他打算和餘心一起吃,於是拿了個托盤全都端上二樓。結果走進自己房間的時候,發現餘心已經坐起來了,兩隻眼睛發紅,像是在哭。

楊真一下緊張起來,怕自己久不上沙場,落杵失了分寸,連忙把托盤往書桌上一放,慌慌張張地坐到床上:“不舒服嗎?”

他嘴上問著,手也沒閑,直接上手把餘心的衣服撩了起來。

餘心穿著他的球衣,是他給套上去的。他才一撩,餘心立刻將他的手推開了。

楊真:“是不是不舒服啊?疼不疼?”他沒生氣,殷勤幫餘心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