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幽笑說:“別激動,這不是口供,隻是尋常問話,不會上法庭的。”

晁守似乎被噎住了,半點沒說個所以然來。

衡幽繼續說:“你每次去拜佛,表麵看著很虔誠,你父母也很滿,但許的願都是詛咒你父母的。你可還真是個好兒子,如今也如願了。不過你的心願也把你自己折進去了。”

晁守咬了咬嘴唇,沒有辯駁。

而衡幽也沒在他的眼裏再發現異常,好像衡幽的試探是多餘的。

既然看不出門道,衡幽就直接問了,“你有沒有見過什麼奇怪的生物或者奇怪的人?”

晁守瞪著衡幽,“我見過最奇怪的人就是你了!”

沒看出東西,晁守又表示不知道,這案子到這裏就卡住了。他們能判斷出晁守的謊話,卻找不出他缺失的記憶,著實蹊蹺。

沒有收獲,隻能繼續關押著晁守,再回去開會想辦法。

而公園警局對他們的審問也很好奇,但十八組方麵沒有透露出任何消息,不知道是有門還是沒門,他們也隻能等著看了。

六個人,三輛車,這個配置怎麼看都有點奢侈。

坐在車裏,衡幽問:“你怎麼看?”

封澤說:“我也沒從他眼睛裏看到當時的情況,顯然那個時間段他是失憶的。但看監控,他的行為有目的,針對性強,如果是發瘋亂殺,其他賓客也不能幸免,而且明顯女方的父親離他更近,他看都沒看女方父親,直接捅了自己的父親。”

衡幽思考著各種可能,“會不會是被附身了?”

封澤比較認同這個想法,但還是有漏洞,“如果被妖怪附身,應該能從他身上看到殘留的氣息,但並沒有。”

一般被附身了,身上的氣息要至少一周才會慢慢消散,但事發到現在也就兩天多,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跡。

衡幽扯著安全帶,“這次如果真是妖怪幹的,還真挺棘手的,一點確切的線索都沒有,全是猜的。”

“不用太著急,妖怪想附身比較困難,必須要對方同意,而且這中間要有交換。”封澤分析,“如果這中間有交換,那等這個交換的結果出來,也是能抓到線索的。而且對方應該很小心,晁守不記得的可不隻婚禮那一個點。”

說到這個,衡幽也想起來了,“對,他記憶裏有幾處也是空白的。但一般妖怪能洗掉人的記憶嗎?”

他知道像白澤這類的神獸可以,但也要經過當事人同意。再說,如果是這麼厲害的神獸,不可能來了不被察覺。

“或許有其他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