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逃課,不寫作業,欺負同學……但你父母對你期望很高,希望你能像成裏的孩子一樣成長,為了教育你聽話,他們可沒少打你。最後你是被打服的,才開始循規蹈矩的生活。”
晁守臉上的驚訝已經掩飾不住了。
衡幽不屑地說:“說了別跟我撒謊。”
衡幽沒有將晁守所有的事都看個明白,不是他不想,而是晁守的記憶裏的確有空白的地方,包括他說不記得自己刺殺父母的事,衡幽也的確沒在他的記憶中看到。但別的倒是看到不少。之所以沒全盤托出,也是想通過這樣一層一層的剝開晁守的謊言,看他的情緒情況來判斷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還是用了別的方式掩蓋。
晁守還不明白衡幽是怎麼知道的,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警惕。
衡幽也不在意,說:“那說說你和你的妻子吧。”
晁守現在被關著,女方就算想辦離婚,也得等他出去或者起訴離婚,這都不是短時間內能達成的,所以他們現在還是法律承認的夫妻關係。
晁守有些喪氣,說:“我們是相親認識的,我大學畢業後,爸媽就開始催我結婚,讓我趕緊傳宗接代。我原本不想結那麼早,但他們一直催一直催,我也煩了,就同意去相親。因為是他們逼我的,我也懶得挑,反正感覺都一樣,沒一個喜歡的。所以隻要對方喜歡我,我爸媽看著滿意,家裏條件可以,我就同意結婚。”
這跟衡幽看到的差不多,“你心裏應該一直怨恨你的父母吧?”
“也還好。”晁守語氣弱了些,“畢竟他們養了我這麼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
”
衡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晁守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氣氛沉默了片刻,晁守才說:“好吧,我承認我恨他們,隻想盡快擺脫這個家庭,但我的經濟能力還不允許,所以不得不忍著。”
“還有呢?”
晁守茫然,“沒有了啊……我是對不起我妻子,但也不都是我的錯吧?如果我爸媽不逼我,我也不會將就著跟她結婚。”
衡幽似乎換了主題地問:“你父母信佛?”
晁守點頭,“每年都去廟裏拜兩次,挺虔誠的。還非要我跟著一起。”
衡幽端起檸檬水慢慢喝著,“你也挺虔誠的。”
“啊?”晁守先是發出了一聲疑問,隨後臉色變得很難看,“你究竟是什麼人?算命的?”
衡幽非常認真地說:“唔,應該比算命的厲害一點。”
“警察裏怎麼可以有算命的?!”晁守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反擊點,“你們這是非法口供,我要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