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幽問:“那天晚上跟平時除了摔東西的聲音大了,還有別的不一樣嗎?”

大叔搖搖頭,“真沒發現。說句實話啊,這事就跟兒狼來了似的,第一次發生的確會讓人格外留意,但次數多了誰也不會特別在意哪一次,感覺都一樣。”

衡幽能理解,而且更多的人因為家暴的事,可能會覺得史途死的活該,是報應。

不過通過大叔大嬸的口供,衡幽認為史途也不是沒仇家,至少前妻家肯定不會原諒他。會不會害他不好說,但這條線說不定會有更多線索。

告別了大叔大嬸,辛彌問:“組長,接下來怎麼辦?”

衡幽看了一下時間,“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找史家老兩口問問史途前妻家的地址去看看。”

“好。”辛彌應著。

回到十八組,把今天所有的問到的事和現場情況整合了一下,就下班了。

衡幽去敲封澤辦公室的門,示意他該走了。

“馬上,還有兩份文件,稍等。”封澤不喜歡把今天的工作留到明天,兩份文件有個十分鍾就能看完。

衡幽坐在沙發上等,有些無聊。

等封澤忙完,就看到衡幽坐在沙發上發呆,目光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麼。

封澤扣好筆帽,走過去抓住衡幽的手,一把將他扯起來,“回家了。”

這句“回家”說那麼自然,就好像說過無數遍一樣。

衡幽也沒覺得別扭,這兩天封澤都這麼說的。

兩個出門時,正好迎麵遇上剛買了道對麵便利店晚飯回來的窮奇。

窮奇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挑眉道:“幹什麼?上幼兒園呢?”

“嗬,你還知道幼兒園的要求呢?你上過?”說話間,封澤放開了衡幽的手。其實他也沒想那麼多,就是拉衡幽起來就順便拉出來了。

衡幽也沒在意,就是聞著窮奇手裏的包子挺香的。

窮奇哼笑,“路過的時候看到過。”

“晚上學校有什麼事,你顧著點。”

窮奇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直接拎著晚飯進門去了。

回去的路上,衡幽把今天查到的事跟封澤說了。

“連動物都知道不傷害雌性,為什麼男人會打女人?還下手那麼重。”衡幽很不理解,至少他生活的彙山就沒有過這種雄性嚴重傷害雌性的事。

封澤見的總歸比衡幽多,“家暴一直存在,隻是曝出來的少,還在忍受的人多。

男人打女人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變態,心裏不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