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那日,你在家嗎?”衡幽問。
至少他從丁喆的眼裏讀到丁喆說的話都是實情,沒有誇大。
丁喆嘆了口氣,“不在,我們公司的遊戲上新版本,出了很多bug,我們這些程序員在公司吃住了五天,等我回來知道這事,他已經死了三天了。”
這點丁喆沒有必要說謊,是一查就能知道的事。
“那他平時家裏有沒有什麼客人?或者有沒有人上門跟他發生過爭吵?”辛彌問。
丁喆仔細想了想,“我還真沒見過他跟誰來往,也沒見過他家來過客人,倒是他父母應該是經常過來,我下班回來遇過幾次。
”
“警方之前有找你問過嗎?”辛彌又問,如果有問過,他們可以找筆錄過來看看是不是有遺漏沒問或者忘記說的。
丁喆搖頭,“他們做了另外兩戶的筆錄,我不在家,回來的時候警察已經不在了,還是另外兩個鄰居告訴我的這事。他們也聽到了尖叫聲,但還是那句話,別人家的事不好管的。”
那就不用問另外兩家了,回去調筆錄就行。
衡幽站起身,“好的,謝謝你的配合。”
“沒事,畢竟是條人命,查清楚死因對他也是個交代。”丁喆剛入社會沒幾年,還沒被磨得特別圓滑世故,說話也算比較直了。
離開丁喆家,衡幽琢磨了一下,說:“咱們去史途樓下那家再問問,丁喆是新搬來的,知道的總歸不多。”
“好。”辛彌推開安全通道的門,就一層樓,走下就好,不必等電梯的。
樓下住的是一對中年夫妻,五十左右,看到他們的證件後才給開的門。
衡幽也沒耽誤時間,問起了樓上的事。
大嬸嘆了口氣,“他家的事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辛彌乖乖的眨著眼睛,“您盡管說吧,我們不做筆錄,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辛彌這種是最討稍微有些年紀的人喜歡的類型,大嬸一聽不做筆錄,也沒了顧慮,“其實我跟他們家也不熟,經常在樓下看到他家父母過來,點頭打個招呼而已。”
“那男的之前有老婆的,但他的家暴,經常打妻子。我們這樓隔音很一般,樓上樓下聲音大一點都聽得一清二楚。他把妻子打的大叫救命,我們還報過一次警,那妻子被打得可慘了,警察給送醫院的。
但家暴這種事隻能當成家庭糾紛,警察也隻能調節一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