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這個地方看似風平浪靜,實際上是臥虎藏龍之地。沒有八九十年代的那種成群結隊的小混混在街上囂張跋扈,招搖過市,打人還要吹哨子,約時間。
在這裏,都是直接暗地裏的就搞死。
在港城,大家都知道,這裏有一位專門剿毒梟窩的警察,梁中天。
還有一位在暗地裏跟他對著幹的沈聿。
“昨日,北港公安分局民警接群眾報案,在某胡同一處又發生了一起命案。經檢驗,受害人強某身中數十刀,刀刀致命。目前還未抓獲作案嫌疑人,警方現在已經全力實施抓捕,希望能早日結案。”
“是啊,現在犯罪分子極其囂張,簡直就是在公然挑釁我們人民警察。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起命案,第一個是被打馬蜂窩,現在強某被捅成叉燒包·······”
電視熒幕上男女一唱一和的將簡單的一則早間通報渲染的極具喜劇又充滿懸疑恐怖色彩。作案現場以截圖形式放在了電視上麵。即下引起了許多群眾的恐慌,甚至有群眾跑去分局鬧的,都擔心自己就是下一個叉燒包。
於是短短的幾分鍾之內,這則早間通報就被封殺了,以另外的一種形式出現在了群眾眼裏。
“你們是做什麼吃的,眼皮子底下被記者把現場的拍了去,你們眼珠子是擺設嘛,不想幹了是吧?!”
現在整個警局安靜的跟冰凍室一樣,誰都不敢大聲喘氣,唯恐撞在槍口上去。今兒一早梁局就跟吃了炸藥一樣把局裏麵的人罵的狗血淋頭,前麵的案子還沒破。
現在又來一起命案,現場還被狗仔拍去。怎能不生氣,還把這次去現場回來的人專門叫到房間裏罵了半個時辰了。
從外麵的進來的人走路都輕手輕腳的,手裏拿著一個信封,小心翼翼的敲了兩下門。
“篤篤。”
隔著門傳來渾厚壓著怒氣的聲音,“進來。”
“梁局,這是有人讓我交給你的東西。”小高進去,看到旁邊兩位大哥被削垂頭喪氣的。深吸一口氣,把手上的信封交給了梁中天。
這信封是一個拉三蹦子的師傅給她的,說是有人要親手交給梁局,裏麵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必須讓他親自看。
小高隻是辦事的,摸著信封裏麵不像是一封信,倒是像什麼工作牌,不過她沒敢拆開看。
隻是梁中天將信封一打開,臉色就變了,眉頭緊擰成了一個小山丘。
“這是誰給你的?”他一字一句的問道。
“一個蹬三蹦子的師傅給我的,讓我一定要給您。”小高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覺得梁局的臉色比她剛剛進來的時候還要黑了。
信封裏麵赫然是一張學生證,上麵的少年五官清朗俊秀,尤其是那雙眼睛很亮,嘴角微翹,正是梁禎。
“對了,那人還讓我帶一句話給您。”
小高覺得讓她傳的話挺沒頭沒腦的。
“說人,隻是在他那裏坐客,會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今天下午就會有人來投案,請梁局,放心。”小高後麵幾個字沒敢大聲說。
因為她看見那張“工作牌”在梁局手上都捏的變形了。梁中天一言不發,繃緊的下頜,抿成一條線的唇角,都能看出來他壓住的怒氣比剛剛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