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沒有吃早飯，又練了半個時辰的太極，沈姝棠這頓飯用的格外香。
用完飯，同宋瑜一起回了院子，主屋一直給她留著，沈姝棠住在右邊打通的小院。
“瞧阿娘臉色不佳，這幾日許是都不曾睡過一個好覺，女兒就不攪擾阿娘，等晚些時候再來找阿娘說話。”
“好。”宋瑜輕拍她的手背，目送著沈姝棠從小徑穿過月牙門去了小院。
待徹底瞧不見人影後，宋瑜側身對著芮雪道：“我有些乏了，你連著三日同我守在小祠堂也是辛苦，去旁邊廂房歇息歇息，此處由齊嬤嬤伺候就是。”
齊嬤嬤自宋瑜歸府隻見過一次芮雪，後麵宋瑜被罰跪小祠堂，也不讓自己跟著，這會兒她才得以有機會細細打量了芮雪，也隻是片刻功夫，又收回自己的目光，垂首沒有多話。
芮雪原本是有些猶豫，但稍加思索後，輕聲應道：“是，奴婢告退。”
宋瑜由齊嬤嬤攙扶著進了主屋，顫著聲音問道：“嬤嬤，他...還好嗎？”
“夫人。”齊嬤嬤微張著嘴，欲說什麼，又頓住，看了看宋瑜的臉色，還是不打算隱瞞，將事情的真相全部告知，“他去了吉州。”
“什麼！先前再三囑咐他去南邊，去南邊，怎麼就是不聽，現下大楚和西齊局勢緊張，若是真開戰，他在吉州豈不是...”說著說著，宋瑜止了聲音，“他其實一開始就打算去那兒是不是？”
齊嬤嬤抿唇不語，點了點頭。
“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倔脾氣，明明都答應過我，要好好活著，轉頭就跑去邊境，他那已經被廢掉的筋脈如何拿的動刀槍，分明...就是想尋死。”
宋瑜跌坐在一旁的軟榻上，嘴裏喃喃低語，眉宇間透著苦澀。
“夫人，他毀了容貌，改換聲音，做了邊前將軍的幕僚，並非衝鋒陷陣的將士。”
宋瑜先是一驚，而後心中稍安，“如此，也好...”
又揉了揉眉心，“我睡會兒，莫讓人進來打擾。”
齊嬤嬤頷首，“是，老奴這就去外麵守著。”
另外一邊的沈姝棠回到自己屋子後，瞧著時辰尚早，今日無雨又沒什麼太陽，她有些想去街上逛逛。
換了身衣服，讓人去靜蘭苑給蔣氏帶了個話，隨後帶著霽雲和握珠出了門。
廣元街主賣金銀器皿和釵環首飾，還有一些成衣鋪子。
沈姝棠除去在幽州與楚錦禾逛過廟會，今兒還是頭遭這樣在街上隨意逛逛。
“小姐，你素來愛吃它家果子，今日人少，排隊要不了多久，是否要奴婢去買一些？”
握珠指著一旁的紅樽坊，麵上帶著一絲希冀。
沈姝棠也沒拆穿，哪裏是她愛吃，分明是握珠這小饞丫頭想了，“抱玉愛吃他家的桂花糕，你記得買些。”
“好，奴婢這就去。”
“先等等。”沈姝棠立刻叫住她，又側身問霽雲，“可有什麼愛吃的，說與握珠，讓她一道買了。”
麵對突如其來的詢問，霽雲有些不知所措，往日了跟在楚錦禾身邊，不是忙軍務就是辦差事，哪裏會吃這些小女兒家平日裏愛吃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