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擦洗幹淨後,沈姝棠早已睡得不知道雲裏霧裏。
翌日等她醒來時,仍舊是不見楚錦禾的身影,揉著略酸軟的後腰,將某個罪魁禍首裏裏外外罵了個遍。
朝著外間輕喚了一聲,“握珠。”
不多時抱玉推門進來,“小姐醒了,前頭傳過話,讓小姐好好歇息,今日不必去膳廳吃飯。”
“可是府上出了什麼事?”事出反常,沈姝棠不免擔心宋家是不是又出事了。
“是小姐昨兒半夜叫了水,握珠那丫頭怕大夫人她們多問,隻道小姐著了涼,有些發熱,燒水是用來擦汗,大夫人便讓小姐在房中多睡會兒,等醒了再傳府醫瞧瞧。”
得知緣由,她鬆了口氣,“昨晚確實有些發熱,喝了薑湯現下已經無礙,府醫就不必請了。”
“是。”抱玉垂首,“小姐現在是否要用飯,還是再等會兒一起用午飯?”
沈姝棠坐在床頭想了想,“還不怎麼餓,先拿些果子來墊墊,到時候與外祖父他們一起用午飯。”
“奴婢這就讓人去小廚房拿。”抱玉出去沒一會兒,又進來伺候沈姝棠洗漱。
“小姐...”梳發髻時,抱玉多次欲言又止。
“嗯?”
停下手裏的動作,“恕奴婢多嘴,小姐與陛下總是這般...怕是不妥。”
“我知道你在憂心什麼。”沈姝棠扭頭,握住那隻擱置在半空中捏著梳子的手,緩緩開口解釋:
“如今我並非受她脅迫,反而很多時候還需要她來保護,抱玉,我與她之間,夾雜了太多不能言明的事情,現在的她於我於宋家都沒有任何不利之處。”
“可是陛下她...”抱玉抿唇頓住,“奴婢是心疼您。”
聽了抱玉的話,沈姝棠小聲呢喃,“確實是個混賬玩意,總是沒個輕重。”
她的聲音太小,抱玉俯身,湊近了些,“小姐在說什麼?”
“沒...沒什麼,以後每個晚上記得把門窗鎖好,不許她再來。”
“是,奴婢記下了。”
待一切收拾完,握珠也將茶水果子端了來。
沈姝棠簡單吃了些,便讓人撤了,去條案前將昨晚寫的那些東西盡數燒毀。
順帶又將楚錦禾暗暗罵了一頓。
原本打算從其後的書架上拿本書來打發時間,臨了又想到了什麼,出門去旁邊廂房尋霽雲。
正從屋中出來的霽雲,瞧見沈姝棠,行了一禮,“不知小姐尋卑職,可是有什麼吩咐?”
沈姝棠輕輕推著她進去,關上門,小聲問詢:“我就是想問問,有什麼適合我這種體質的人練得拳法或者其他功法,既可以強身健體,遇到危險又能自保。”
霽雲麵露不解,“小姐怎麼忽而想習武?”
“咳咳...沒沒什麼,想來是有些唐突,全當今日我不曾問過這話。”
沈姝棠暗罵自己是不是睡傻了,放著身為大將軍的舅舅和幾位表兄不去問,腦抽來問楚錦禾的人。
說著開門欲往外走。
霽雲在其後喚住她,“小姐若是想強身健體不妨練練太極,動作不至於粗魯,又可頤養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