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將書冊放在榻上，靠近楚錦禾，挽著她沒受傷的胳膊，壯著膽子試著商量，“姝棠...想同母親去外祖父他們家，可以嗎？”
“棠兒覺得呢？”
“殿下～”
聽著沈姝棠軟糯的撒嬌聲，這是楚錦禾許久不曾聽過的聲音，她閉眼忍了又忍。
最終讓步妥協，“除夕不行，初一那日可允棠兒回一趟宋府。”
沈姝棠原本不抱希望，瞧見對方鬆口，她有些驚喜。
雖然不是一起過除夕，但初一那日能讓自己和宋瑜同宋淵他們相聚一場，也是極好的結果。
“姝棠謝殿下。”有些激動，附在她的側臉，“吧唧”一口。
臉上被親的地方有些溫熱，楚錦禾伸手碰了碰，眼底流露出笑意。
若是她的棠兒永遠隻這麼簡單的容易滿足，該有多好。
“棠兒想什麼時候回去？”
“還有二十多日才除夕，殿下如今身上有傷，不妨等到二十六七，傷養得七七八八再回京也並無不妥。”
“好，都聽棠兒的。”抬起胳膊捏了捏對方的玉手，一臉寵溺。
外麵響起懷貞的聲音，“殿下，狼爺有要事求見。”
沈姝棠不識，但瞧見楚錦禾臉色微變，她不免好奇。
“讓他先去旁邊廂房等著。”
“是。”
門外的人離開，楚錦禾讓沈姝棠乖乖呆在屋中，起身往外走。
撩開門簾，寒風刺骨，楚錦禾加快步伐進去廂房。
狼爺和擎風身上皆帶著傷，見楚錦禾來，齊齊跪在地上，“屬下辦事不力，還請殿下責罰。”
“出了何事？”
“回殿下，那和尚被一幫西齊人給救走了。”
楚錦禾拳頭緊握，忍不住咳嗽兩聲，聲音中帶著怒氣，“又是西齊。”
“他們一行十人，身手敏捷，下手狠辣，極擅暗器和毒蟲，留守的死士折損一半，屬下與擎風萬般躲閃，仍舊沒避開。”
楚錦禾她自己才體驗過西齊殺手的狠絕，知曉狼爺和擎風沒說謊，隻是她不免奇怪，西齊的人救歲圓做什麼。
還有就是他們是怎麼發現歲圓關押之地的。
人在那日帶走沈姝棠後，便被轉移出別院，關押在他們的暗莊裏，除非有叛徒，不然不可能被外人察覺。
“可知是誰泄露了歲圓的藏身之地？”
“屬下無能，查驗了所有人，連死去的死士，無一人有嫌疑。”
知曉歲圓關押地隻有此時屋中的四人以及狼爺帶去的的二十名死士。
且死士極少有出叛徒的例子，楚錦禾將審視的目光投向懷貞和地上的兩人。
掃視一圈後，揉了揉眉心，心裏格外煩悶。
先前成州徐渺一事，最後找出的叛徒便是懷貞手底下的蔻芍，在長公主府做事有八年之久，為了所謂的名分，竟不惜背主。
她不免懷疑這次又是懷貞一個不慎，讓手底下不安分的人窺探到了行蹤。
看著楚錦禾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懷貞跪地，“殿下，卑職以性命起誓，此事卑職並未跟底下任何一人透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