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下作手段逼迫除非朕死(1 / 2)

回到屋中,解下披風,喝下一碗熱熱的薑湯。

拿了本大楚史記,蜷在軟榻上翻看。

因是燭光,久了眼睛疼,她起身準備去條案上練會兒字。

其實也不能說是練字,她心下打算,是臨摹楚錦禾的字。

對方不在的時日,她又出不去這別院,便隻能盡可能的學些新東西。

近來,對方一直會在屋中處理一些朝務,還有些書信來往,楚錦禾從未避諱,好些回信還留在條案上。

隨便拆開兩封,是與各地州府的一些無關緊要的書信來往。

她對信上內容不甚在意,畢竟機密的東西,楚錦禾不會留下來給她瞧,若真留有,那也一定是陷阱,誘她上鉤的魚餌罷了。

芸鵲一直候在一旁,見她要寫字,很有眼力的繞到硯台旁,拿起墨條為其研墨。

“芸鵲,你跟隨殿下多久了?”

“姑娘,您又忘了,奴婢隻負責您的衣食住行,其餘之事,不便回答。”

沈姝棠捏著筆的手一頓,許是看書看久了,腦子也宕機了,怎得就忘了身邊人是個口風嚴謹的小姑娘。

硯台出墨後,她提筆沾了少許墨汁,照著楚錦禾的字,一筆一劃,仔細臨摹。

她知道自己在別院做的這一切都會被人事無巨細回稟給楚錦禾,故而她沒打算瞞著,大大方方的讓芸鵲瞧,來日等人回來問起,自己真假參半的回答就行。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因太久沒有拿筆,姿勢也不太正確,她手腕有些吃力。

“什麼時辰了?”

芸鵲出去看了一眼,進來回稟,“姑娘,已經戌時末(21:00)。”

沈姝棠放下手裏的筆,低首瞧了瞧自己寫的那些字,呢喃了句,“也該睡了。”

隨後將臨摹的紙張置於燭台上點燃,扔進牆角一直擱置沒用的小炭盆中,全部燒毀。

......

是夜,皇宮勤政殿內,燈火通明。

“陛下,陛下,就當老奴求您,給長公主服個軟。”

阜安跪在龍榻旁,楚錦陽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血痕。

屏風外,跪著黑壓壓一片太醫。

“阜安,朕從未疑心過阿姐,甚至一直將阿姐的教誨謹記於心,她若要皇位,朕給她就是,為何...為何要這般折磨朕。”

心口疼痛難忍,似有萬隻小蟲在啃咬,整個人屈著身子蜷縮成一堆。

楚錦陽至今都想不明白,為何阿姐自成州回來,人就開始變了。

變得讓他感到陌生,好似換了個人。

前些日子端親王還未來得及謀反,便死於自己府上,消息傳回京都,他知道是阿姐動手了。

可隨之而來的是他每日頭痛欲裂,心口撕裂,自己一向敬重的阿姐,進宮冷言告知他,這一切皆出自端親王之手。

先有母後差點身中西齊巫術,後有自己被種蠱毒,而信賴的阿姐明明事先得知,卻不加以阻止。

不,應該是阻了一半又收了手,眼瞧著他每日飽受折磨。

若她要這至尊之位,自己給她又如何,他亦可以如阿姐那般披上戰甲,馳騁疆場,當一個閑散的邊境將軍,為何偏要用這等最寒人心的法子來逼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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