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連著喚了兩聲,楚錦禾腳步微頓,隻聽懷裏人怯生生道,“現下是白日...”
“白日更好,瞧得清楚。”
沈姝棠縱使看了多年小蝗文,一朝也被對方的直白整的無話可說,羞臊的將頭埋進楚錦禾心口。
不多時緩緩冒出一句“世風日下”。
“殿下,有暗線傳信來了。”
人將將被放倒在榻上,門外響起霽雲的聲音。
楚錦禾提起的興致瞬間消散,想將外麵的人揍一頓。
但一想到是暮青的信,定是越州有了什麼動靜。
親了親沈姝棠的額間,有些不舍的起身,“今日棠兒運氣倒是好。”
榻上的沈姝棠攏了攏微開的衣領,“殿下,這叫上蒼都覺得殿下白日宣淫不可取,故而,殿下還是快去處理事情為好。”
“無妨,我與棠兒,來日方長,也不少這一兩日。”
楚錦禾去銅鏡前整理了自己衣服,並無不妥之處後才開門出去,同霽雲一道去了前麵客棧上房。
臉上還有些燥熱,沈姝棠覆手摸了摸,後直直往後倒下,雙目無神的盯著頭頂的帷幔。
不懂對方怎麼那麼鍾愛床笫之歡,明明是兩個人都受累的事情,楚錦禾卻好像永不饜足。
一時間不免擔心起成州一事解決後的承諾。
要找什麼借口才能安然逃脫掉,平日裏對方就不怎麼輕易能放過自己,遑論“予她所求”。
完了,她到時候不會死在床上吧?
不行,不行,就算要死也不能是這種死法。
可她絞盡腦汁,躺在榻上想了很久,都找不出令對方無可辯駁的理由來。
“小姐,長公主讓客棧的人帶話過來,說今晚不回來,讓小姐不必等她用晚飯。”
耳邊響起抱玉的聲音,沈姝棠從榻上起來,“殿下可有說去何處?”
“不曾,隻道後日方歸。”
沈姝棠點了點頭,揮手讓人出去,自己複而又倒下去,雙手攤開平躺在榻上。
暗暗思忖,對方既然是遣客棧的小二來傳話,想來是情況緊急。
又要連著出去兩日,估計是遇到什麼棘手之事。
嗐,這長公主當的也是真累,操不完的心,處理不完的事,和新一代某製內的打工人有的一拚。
楚錦禾在查看完信,第一時間叫來了客棧那位年輕小夥,命他時刻留意著沈姝棠,護她周全。
後又交代了幾句,戴好阿嬤找來的鬥笠,與霽雲快馬出了城,直奔東邊的崇山峻嶺。
成州秋日裏的風本該是舒爽,奈何如今夾著雨,撲打在緊握韁繩的手上,格外的冷。
出城五裏後,雨勢減小,楚錦禾揚鞭策馬加快速度,一個時辰不到,行至人跡罕至的密林外。
“殿下,走這邊。”霽雲翻身下馬,指著右手邊的方向,“此處鮮有人來,殿下小心些。”
“若皇叔真能將這山挖穿,本宮對他忌憚的恐不是一兩分的事情。”
望著其後險峻的高山,她輕聲呢喃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