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睡魔怔了。
“姝棠昏睡,誤了些時日,也不知還能不能如約歸期。”
風勢漸大,楚錦禾擁著沈姝棠回了廂房,“棠兒再休養幾日,咱們就動身去成州,那兒的州府愛花如命,每年的九月二十三都會在城中舉辦一場花魁臻選。
“隻允百姓農戶拿花去參選,若得了州府青睞,可免來年賦稅,還另賞白銀五兩,故而每年那日城中都極為熱鬧。”
“姝棠記得成州好像是以藥聞名。”解下薄氅,於椅子坐定,心下好奇,“州府不怕百姓舍本逐末,一心撲在養花上,從而不顧藥材和莊稼嗎?”
楚錦禾倒了杯熱茶,笑道:“州府雖愛花,卻不至於昏聵,自是想到此種情形,所選中的魁首所屬人戶不論家中良田多少,唯有莊稼收成好才作數的。”
“那這州府倒是不同尋常,五兩白銀於百姓而言,可抵一兩個月的開銷,加上免稅一年,以此作為獎賞既減輕了家中負擔,又可激勵百姓好好種地,哪怕沒有奪得魁首,也有好收成,一舉多得。”
茶晾了幾分,不那麼燙後,移去沈姝棠麵前,“棠兒真是聰明。”
端起茶杯小喝一口,微微側目,不明所以的說了一句,“這瞧著像殿下的做派...”
“棠兒太聰明可不好,像隻狡猾的小狐狸。”
見對方沒有反駁,沈姝棠內心一顫,若真是楚錦禾授意成州州府實行此法,那麼便可以印證她更早之前已經來過大楚,且深刻接觸過楚錦禾。
這是老板們最喜歡用的法子,以此激勵手底下的人努力工作,而她的老板唯一不同的是,獎勵設置的不高不低,得之無味棄之可惜,分寸拿捏的剛剛好。
而她素來是被拿捏最狠的那個,以至於跟好些人都暗暗吐槽過。
如今成州州府也是恰恰將百姓們的心理拿捏住,獎勵不算太富足,卻又足夠百姓去爭奪。
她不相信能如此巧合。
“棠兒做甚這般瞧我?”
收斂情緒,“自然是殿下...”故意頓了頓,起身附在她耳畔,“生的好看。”
夜色暗湧,沈姝棠喚了握珠備水,她要沐浴。
“棠兒,你現在招惹欠下的債,等日後身子痊愈了,我遲早會討要回來的。”
“那就等到了那日再說。”她沒有理會楚錦禾的警告,能趁機撩撥還不用擔心被吃,也算是小小報複一下對方,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棠兒。”
廂房東側設有屏風,其後擺著一木桶,握珠提著熱水正往裏倒,抱玉拿了幹淨寢衣來,正欲替她解衣,楚錦禾貼了上來。
“誒,殿下,此處的木桶太小,恐怕容不下兩人,殿下若也要沐浴,不妨讓抱玉再燒些水。”
“可我瞧著大小,兩人剛剛好。”
抱玉見狀趕緊低下頭撤出去,握珠也將最後一桶熱水快速倒進去,俯身告退。
“棠兒自己瞧瞧,你的倆貼身侍女都覺得我說的沒錯。”
伸手上前,熟練的去解沈姝棠的裏衣,隻片刻功夫將人剝了個精光。
邁進桶裏,她如鵪鶉一般縮在一角。
楚錦禾褪去衣衫,跨進去坐下時發現確實有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