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猝不及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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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屍在強壯的獸掌下脆弱得不堪一擊,順著一記輕巧的揮拍從樹枝上飛脫出去,又被追逐過去的煤瓜一口叼進嘴裏。

兩個側翻之後,煤瓜就靈捷地落在我和王維成的麵前。

本是無法想像粉嫩的小嘴怎麼能銜得住一個大男人的身軀,幸好落地的是一隻化身完全的巨大獸體,一張獠牙猙獰的血盆大口能輕而易舉地含住任何規格的人類。

“你說它是你表弟,還說是貓?!它到底是什麼啊?!”王維成再次驚嚇到。

他速退幾步,然後一臉崩壞地向我質疑。

除了“嗬嗬”,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麵前的巨獸長得跟縛靈獸魂一模一樣,但我知道並不是那位無比神秘和尊貴的上神。它就是煤瓜的真身,就不知道今夜到底觸到什麼機緣,使煤瓜輕易地完成了蛻變,顯露出真身。

不過按花苓曾跟我科普的,天然冥獸一旦能顯露出完全的真身,那就表明它完成了靈智頓開的步驟,接下來可以隨意控製身體的幻形。

這個幻形就是平時顯身時為貓或為人的選擇,全憑它自己的喜好。

見它炫耀似地晃著腦袋把嘴裏的死屍甩來甩去,搞得到處血淋淋的,我無奈地連忙拍它的大腳爪。

“煤瓜乖,快放下來!再被你甩下去林導就要碎了。”

煤瓜聽話地把林導的屍體擱到我腳邊,然後將碩大的獸頭往我腦門邊上蹭了蹭,示意我搔它的下巴以示獎勵。

“你們快看!”王維成更加驚恐地失聲狂叫起來。

我和煤瓜齊唰唰地抬頭,剛好接下迎麵襲來的一大潑惡腥的血水。

可能被煤瓜叼去一屍,陣局被暴力破壞,三樹吊屍的詭景像頓時像被撕壞的一張圖畫,邊抖動邊支離破碎,一片片一塊塊地崩塌在我們麵前。

七具無頭吊屍跟坐飛輪似地圍著三棵樹一圈圈地飛轉起來,憑空潑出漫天血雨,淋得我們一身狼狽。

此情此景,怪異得讓我不敢閉眼,眼睜睜地看著三棵巨大的槐樹帶著飛轉的七具無頭吊屍轟隆隆地碎成一地焦灰,這些焦灰又像一層厚厚的強酸泥層將地麵持續地腐蝕。

一個深不見底的幽洞,隨這些焦灰的陷落而呈現眼前。

當震耳欲聾的轟隆聲停罷,洞口竟嫋嫋地伸出一長溜纏滿枯萎藤蔓的石梯,不知通向洞裏的何處。

看著梯台的殘破敗相,想是有千百年沒有被踏足過,有種一碰就朽碎的危險感。

我驚得手腳冰涼,有憑地挖到大元寶的隱秘興奮。

怎麼也沒想到,原來扯去這三樹上的一具無頭祭屍即是破除了機關。

王維成瞪大雙眼靜默半晌,才開口冷靜地問:“妙妙,想不想下去看看?”

我遲疑,回問:“你覺得呢?”

他摸著下巴沒有馬上回答,想是與我一樣擔心洞梯之下藏著不知是寶還是怪,是福還是禍。

“我覺得有些不妥,再說你看這石梯,恐怕爛得跟豆腐渣似的,我們想下去也沒辦法啊。”我想了想,堅定搖頭。

“說得對。而且就我倆下去,恐怕會凶多吉少。”他遲疑地表示,“但我很好奇,你呢?”

“嗯,我也是。不過一定想下去也不是不行,我們還有強大的煤瓜寶貝呢。”我摟住黑獸的頭頸蹭了蹭。

“它下不去,就這洞口塞不進這個大的個頭。”王維成比劃了一下黑獸腦袋的尺寸。

確實如此,不過他顯然不知道煤瓜有更強大之處。

我拍拍黑獸的頸側,溫柔地跟它打商量。

“乖煤瓜,能不能換個模樣兒?這麼大個子姐姐抱不動也養不起你啊?”

“抱不動”和“養不起”這兩詞可算是嚇到煤瓜了,它委屈地用尾巴尖勾住我的腰際,然後歪起腦袋似乎努力思考些什麼。

“我說,它到底是什麼可以解釋一下嗎?”王維成能把這個問題憋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坦白講我也說不清,隻知道它叫縛靈猞猁,是天然冥獸的一種,極其珍貴。本是我朋友的寵物,我們一直把它當貓養著,它現在變成這樣可能是某種機緣的巧合。你就把它當傳說中的神獸吧,不是什麼恐怖邪惡的妖怪,不吃人隻吃陰物。”

簡而化之地給他是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其實說到底,我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弄明白冥獸這種屬性的高檔貨到底是用來幹嘛的,隻知道煤瓜作為天然神獸,比南城九傾還要牛比轟轟的樣子。

煤瓜聽我們嘀咕幾句後,似乎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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