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嘰歪,隻能悄悄地推花苓和楊紀往門外走。
“嗬嗬,還是先找回煤瓜要緊。”
南城九傾捏眉頭,無奈地歎息:“你們留在這裏,為夫去找吧。”
卻聽孟婆君在外麵很三八地叫嚷起來:“喂喂,快出來看啊,你家的冥獸要非禮人家女孩子!”
誒瑪,煤瓜還是個小孩兒,怎麼可能幹出那種事?!不會是那什麼縛靈獸魂又跑出來了吧,這兒還特麼不夠亂麼?!
心頭大串疑慮掠過,拉起花苓的手,我撒腿就往門外衝。
楊紀立馬也跟過來,南城九傾來不及阻止,自然隻得老實地護在我們身前。
一出門,我們都驚得目瞪口呆。
門外詭異地“熱鬧”起來,密密麻麻的怪異人類正從一座座樓裏走出來,行屍走肉地在朝一個方向挪動,悄然無息井然有序。
順著孟婆君的手指,我們看到人形煤瓜正在趴在街對麵的草坪上,將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死命摁在身下,手爪還掐著人家喉頸,眼看快要搞出人命來了。
沒等我跑過去,南城九傾已嗖地飛掠過去,粗暴地將人形煤瓜和那個女人拉扯開。
“丁黛仙?!”
看清女人的臉,我和花苓還有楊紀驚訝地叫出了聲。
“嗷嗚!”煤瓜蹭著南城九傾的手,炫耀似地叫喚。
但丁黛仙似乎已完全不認識我們,兩眼空洞地瞪大,一眨不眨,目光全無焦距地渙散。
她維持著被煤瓜撲倒在地的姿勢,蹬手蹬腳地想努力往前爬去,看著跟一個動作限定的發條娃娃沒什麼區別。
沒生氣,沒呼吸,沒意識,隻是機械地做出向前走動的動作。
“怎麼回事?”我拉了一下她的手,毫無反應,還是揮舞個不停。
“別碰她,頸上有寄噬嬰。”南城九傾將我扯開,指向那些人,“他們正受頸上的寄噬嬰在驅使,確實很古怪。”
沒有魂奎的法效,我無法看到南城九傾所說的,但想像一下那個恐怖的畫麵,不由寒栗直起。
“這裏是7幢?”花苓指向後麵那樓的門牌,疑惑地問。
跟過來的孟婆君一聽這話就掩嘴笑開:“總算明白過來了?”
這下,連楊紀這個不愛動腦的老蛇怪也能得智商上線。
“丁黛仙根本就沒有離開,她住的樓牌號跟對麵樓的對調了,這裏才是真正的9幢,我們剛才去的是7幢……有人故意引我們走進那幢空樓,想讓我們困在幻域裏。臥槽,那個保安哥有問題!”
他一拍大腿,看起來整條蛇都不好了。活了千年還老被人騙,細想還真心累不愛。
“為什麼你早就知道樓牌被調?”我愕然,伸手戳向孟婆君的鼻。
孟婆君委屈地將我的指頭握在手心裏捏捏捏。
“夫人何必這麼凶夫君?夫君我隻不過早些進來,剛好看到有人將兩幢樓的門牌號對換罷了。再說誰讓你們不看仔細。這路右側是雙號,左側是單號,傻子才會上當。”
一堆鬼話還不忘貶低一下我們的智商。
我能忍,南城九傾就忍不了,一袖子就將他抽出能碰到我的範圍,然後攥住袍襟將他高高提起。
“還在將本座當傻子耍,你根本就沒有跟著我們來到這裏,而是一直就在這裏!”
對啊,這樣才能解釋南城九傾的疑問:這家夥沒附體是不可能一路跟我們到這裏,他壓根兒就沒跟隨,本就盤踞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