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幻劍化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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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九傾既不反抗也不反駁,隻是安靜地任我發泄。

一雙貓瞳裏透著難以理喻的冷靜和淡漠,讓我更加遏止不住滿腔奔泄而出的悲憤。

“你這個冷血的鬼渾蛋!南城九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的!是你害死白越的,他本不該這個下場!你憑什麼要這樣對待他!他到現在還認為你是他的姐夫呢!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你是個見死不救的王八鬼蛋,嗚!”

為什麼我會失望得這樣痛徹心肺?

一直以來,我以為隻要有南城九傾在,萬事都會平安。畢竟他那麼強悍又似乎是喜歡著我,我理所當然地認為愛烏及屋的他一定會保護我身邊的朋友。縱然知道他痛恨白家也不怎麼喜歡白櫻,可我還是一廂情願地認為他至少會對白越留下些許童年之誼。

我是個多麼孩子氣的傻妞兒啊,竟以為南城九傾必是有情有義的,那個在南城大宅裏帶著孩子們上躥下跳的“孩子王”不可能就因百年成殤而這樣消失。

然而所有的事實告訴我,南城九傾就是個如假包換的鬼類。

太爺爺的書說鬼類都是“失體而涼薄,鬼性虛幻,妄言如常”,而我竟固執地認為南城九傾不一樣,固執地認為他不該讓我失望。

而我現在,更是對自己的天真和愚蠢強烈地失望了。

“柳妙,別太不講理。”

待我稍為安靜,南城九傾開口還是冷漠地責備。

我咬牙,真想狠下心來直接掐死他,就算掐不死至少也能讓他閉上這張鋒利的嘴巴。

“你憑什麼認為本座必須出手救他?生死由命旨在天意。白家因一已之私,擅用違禁之術讓白越在人間苟存了百年之久,上至冥帝下至陰司官對他都已法外開恩許久,他不知感激還憑著玄法之術,帶著兩隻本不該存於陽間的煉獸到處惹事生非,會遭受到這樣的下場絕非意外。”南城九傾卻不想放過我,句句如刀地捅過來,“先不談白家與本座早就恩斷情絕,他卻再而三地挑釁並反複利用你來挾持本座,妄想偷取‘浮屠冥喜八卦陣’的機密,並對南城的家財一再覬覦。本座忍讓他到現在,還算不上寬宏大量?!若再行救他這個陰陽不容的活屍,豈不是讓整個陰界取笑本座的無綱無法?!”

我頓時被噴得啞口無言。

對,南城九傾說得沒錯,南城和白家之間的百年恩怨並非一個百年後的傻姑娘可以去嘰嘰歪歪的。作為一個外人,我更沒有權力去指責南城九傾對白越的見死不救,他有自己的立場和職責。他的立場本是與白越是對立的,他的職責裏更是不可能包括救死扶傷。

南城九傾可是正而八經的大鬼,還是一位隻服從冥帝的高階冥主,所作所為豈容一個傻妞兒來置喙。

隻可惜,本姑娘作為一個被寵壞的腦殘聖母,還是死活都咽不下那股梗在喉頭,吐不出也噎不下的失望。

不知是對他沒有丁點人性的失望,還是對自己莫名糾葛的失望。

我愣愣地抱起貓,把他放在沙發上,然後揮揮手。

“你說得對。九傾,讓我獨自呆一會兒。”

南城九傾瞪大綠澄澄的貓瞳,端坐在那裏看我,竟開口又問:“柳妙,你是否喜歡白越?”

我黑線又無語,想了想反詰:“九傾,身為鬼類,你確定自己懂得什麼叫喜歡?”

他歪著貓腦袋思考了片刻:“很久以前,好像有喜歡過一個女孩。”

“白櫻?”我知道這不會是個正確的答案,但除了這個名字想不出其他的。

眨了兩下貓瞳,他緩緩地搖頭:“不記得她的名字。”竟然這麼說,又補充,“那時年少,隻有感覺清晰,應該就是喜歡吧?”

我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不想浪費時間幫一隻善忘的百年老鬼怪去回憶他霎間的少年春情。

走到床邊,發現那隻寄噬嬰似乎已奄奄一息。它緊張地看著我走近,手腳抖抖瑟瑟地揮舞著,嘴裏有氣無力地吱唔不止。

“它這是怎麼了?”

我指著問南城九傾。

他瞥過來一眼:“要進化了。”

什麼?!我差點跳起來:“不處理掉這鬼東西嗎?!”

他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打個哈欠:“為什麼要處理?它現在又沒惹我也沒惹你?”

我竟無語以對,又一次發現自己和南城九傾之間的腦回路完全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人們常說三觀不同如何戀愛,而我和南城九傾豈止是三觀,恐怕連談戀愛的想法都從來沒有統一過。

誒,為什麼這會兒還會想到這個?我對自己失望得難以忍受,這會兒還想著和南城九傾談戀愛,真是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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