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卒於20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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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魂,地魂,命魂。

人有三魂七魄。人死,三魂歸三線路。

天魂歸天路,它是良知亦是不生不滅的“無極”,因有肉體的因果牽連,所以不能歸宗源地,隻好被帶上空間天路寄托處,暫為其主神收押,這是所謂的“天牢”。

地魂徘徊於墓地之間,因地魂本來是“祖德”曆代姓氏流傳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死亡後在墓地,來來往往之走上人路之寄托處。

命魂則歸地府,到達地獄,因命魂可知主魂的一切之因果報應,也可指使在世肉身之善惡,所以肉身死亡後,命魂再進因果是非之地。

看著ipad上的百科搜索結果,咱四個受科學教育長大的妞兒麵麵相覷,頭頂個大寫的問號。

“如果妙妙現在是命魂,按這理論,死了後不就是應該在地府嗎,怎麼回來的?”諸雲思維機靈,首先提出關鍵。

因為被救了……我的神思深處有個肯定的答案。

“這麼說妙妙沒死啊,有人把她的命魂送回來!”貓太太張嘴就說明白了,不虧與我心有靈犀的好閨蜜。

仨妞兒默默看向我,當然事實上隻能看到被我捏得瑟瑟作響的薯片袋子。

“救妙妙的肯定是我家屍叔!”貓太太又高興地蹦躂了一下,順手搶過我的薯片袋子張嘴就倒。

屍叔?這個稱謂讓心揪痛,像被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狠狠勒過。但疼痛掠過即消,來不及抓住根源。

我愣愣地抓起一顆巧克力含進嘴裏,苦澀又甜蜜,就像那絲恍惚的揪心。

好吃的在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中被疾速消滅。仨妞兒的搶食戰鬥力一如既往的強悍,果然做鬼都不會在這些傻白甜的眼裏有啥特權,我幽怨地去扒拉裝零食的馬夾袋,反正已經沒人想再搞什麼頭七祭,還不如坐下來開燭光茶話會。

“哪有可能啊,你家屍叔不是都爛掉了他的帥臉嗎,就那樣還能顯靈啊?”狐朵朵不客氣地吐槽,拿起根牛肉條嚼得咯吱咯吱響。

貓太太頓時像被踩癟的皮球,沮喪地癱倒在地上。

我一字一頓敲著屏幕按鍵,手抖得幾乎打不出字。毫無理由的疼痛又猛烈襲來,心髒像挨了重重一棒。

“誰爛了,到底怎麼回事?!”

“不就是貓太太家那個帥破天際的屍叔嘛!莫先生今天打電話來質問貓太太是不是又上樓去開過棺了,說是屍叔的臉突然爛成骷髏頭了。”狐朵朵解釋,滿腔遺憾。

剔肉的疼痛又一掠而過。

“人家哪有啊!妙妙出事後房東要趕我們走,最近我一直急著找房子什麼的嘛,根本沒有回過家!”貓太太的嘴撅得快能掛油瓶了。

我愣愣地聽著,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

“七天前,你們在哪裏發現我的屍體?”

唉,打下“我的屍體”這四字真是極其酸爽的經曆啊,怕是世間沒有多少人能體驗過。

“你的床上啊。我們不是當時在找朵朵嘛,後來發現煤瓜安然回到了家,而你猝死在房間裏。”貓太太回憶起就說不下去了,一臉恐懼和傷感。

我悚然了:“怎麼會在家裏?我記得自己不是在星皇找朵朵嗎?對了,朵朵,你怎麼回來的?”

狐朵朵一臉莫名其妙:“你幹嘛要找我啊?我看到你發的信息後,為避開丁黛仙就躲到星皇的休息室裏去了,不小心在沙發上小睡了一覺。醒來就直接回家,卻看到你……出事了。”

隻是睡了一覺?我茫然地看向這三個妞,感覺自己更像是在做夢。但這夢,到底醒了還是沒醒?

諸雲歎口氣,簡單扼要地講了下發現我“猝死”的經過。

七天前諸雲貓太太和我本來一直在互通消息找狐朵朵,然而沒多久諸雲和貓太太發現找不到我了,打手機也不回。直至晚上,貓太太看見煤瓜回到了家,她就馬上去敲我的房門,我卻沒有回應。她就去叫來諸雲,兩人敲了好一會兒門,諸雲才感覺有些不對勁,拿發夾開鎖後發現我滿臉灰青毫無生息地躺在床上……報警後,法醫鑒定是心肌急性梗塞引起的猝死。

“你什麼時候回到家的我們都不知道,人卻突然死了。”她心有餘悸地直抓頭,期期艾艾地又說,“房東懷疑你行為不檢點,吸毒什麼才會猝死,說這下搞得他房子變凶宅要租不出去了,他想趁消息還沒完全散開賣掉房子,所以限定時間讓我們搬走,連押金都扣下了。我們很生氣正跟他鬧呢,鑰匙都沒還。”

貓太太和狐朵朵蔫蔫地直點頭。

麻蛋,房東那個死胖變態佬每次來收房租時,一雙賊眼還朝我的一對球打轉兒不肯挪呢,下次碰到定要嚇他個魂飛魄散!

“我們幾個總覺得你是被什麼鬼東西害死的,隻是說出去沒人會相信。法醫報告很清楚,警察就很快結案了呢。”諸雲苦著臉解釋。

我霍然明白,醒來的刹那所聽見的叫門聲,應是七天前自己被發現時的短暫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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