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棒梗去得晚,晚上也得加班到老深。那位科長倒是挺仗義,幫著他把吃飯啥的都弄妥了。
等到回了家,棒梗輕手輕腳地關上門,拉上簾子,一頭栽床上,呼嚕聲很快就響起。不一會兒,槐花就被吵醒了:“姐,這是誰在外頭開拖拉機呢?”
小當揉揉眼也醒了:“得了吧,你哥這是累壞了,睡覺打呼嚕,估摸著白天幹體力活兒累慘了。”
槐花捂著耳朵抱怨:“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睡覺了,白天吵吵嚷嚷的,好不容易晚上清淨一會兒。”
這棒梗還真是硬骨頭,下鄉那幾年不也是這麼過來的?他現在覺得,這點辛苦真不算什麼。他越幹越好,人家對他也越來越客氣。
再說到劉光福,這家夥徹底學壞了,本來也不是省油的燈。進了工廠,就和那些遊手好閑的小子混在一塊兒,手裏有點錢就開始揮霍,時不時聚一堆兒喝酒。
這下可把二大爺給,氣得七竅生煙。這小子上了班,比不上班還糟糕。以前那點心疼全拋腦後了。現在沒事就得揍他一頓,動不動就踹一腳。
劉光福琢磨著這不是長久之計,怎麼著都得找個出路。一想,自個的對象之前提過,讓他當上門女婿,他一拍大腿,心想這也挺好。當下就答應了她的提議,跑去當上門女婿了。這樣一來,二大爺二大媽又變成了,有仨兒子的老兩口。
瞅著住後院的何輔堂,還有許大茂家那小子,心裏頭堵得慌,尤其是惦記著遠在外地的大兒子,那心情簡直沒法形容。
何雨柱一得空就往外溜,忙著給人做飯,拉攏關係,掙點外快。於莉也沒閑著,天天在外頭轉悠,四處打探消息。
沒幾天,原來何雨水那屋子,搬進來一位老爺子,四合院裏的人都傻眼了,這是唱的哪出啊?秦京茹嗑著瓜子,納悶地問:“大茂,這是於莉找回的老爹啊?”
許大茂擺擺手:“你知道啥呀,傻柱子這小子,天天東跑西顛的,認識不少號人物。誰知道他在搗鼓啥呢?”
“真的假的啊?拿房子能整啥事兒啊?”秦京茹皺著眉頭,滿臉狐疑。
“我哪清楚啊,別他媽鹹吃蘿卜淡操心的,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得了。”許大茂扯著她往屋裏拽。
賈張氏直搖頭歎息:“這天殺的呀,房子不讓咱住。轉臉就賣了換成票子,這人心啊,涼透了。”
“奶奶,王府井也沒給您住啊,您也說兩句吧。”小當瞥了她一眼,直接閃人了。
“你這是啥口氣!死丫頭片子,翅膀硬了是不。”賈張氏發覺棒梗回來後,這幾個丫頭越來越不給她麵子。
“奶奶,我姐工作也找著了,對象也談上了。您安心吧,您接著您的,我也得趕緊找條活路。”槐花回過頭,冷言冷語地懟了一句。
“唉呀媽呀,你們一個個翅膀硬了是吧?反了天了不成,你你你……”賈張氏氣得嘴唇哆嗦。
“我上圖書館去了,您呐,慢慢生您的氣吧。”槐花撂下這句話,拔腿就走。
實際上,何家眼下正忙著房屋置換的事兒。這事兒由頭到尾都是於莉在張羅。雖說現在政策不興直接買賣房產,但要是通過以物換物,互相調換房子,那是允許的。何雨柱那邊有人脈,辦起手續來自然是方便多了。
從何雨柱說起想要自家小院的那個夢想後,於莉就把這事記在心頭了,整天琢磨著找合適的機會。這個願望對她來說實在太美了。
一想到全家人能擠在一個熱乎乎的小院子裏,那場麵想想都讓人樂嗬。在那種環境裏過活,既方便又舒坦,再也不用搭理街坊們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自家就能享受小日子,清淨又自由。
這次換房的過程順利極了。原來,那個同意換房子的老爺子,跟一大爺差不多,一個人窩在小房間裏,孤單得不行,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
最要緊的是,這老爺子經濟條件差勁,手頭上沒幾個錢。於莉腦子一轉,掏出一部分私房錢,加上現在住的地方折算進去,痛快地換了個寬敞的右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