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瞧見兒子來了,心裏頭樂開了花。再一看桌上擺著的這頓好酒好菜,心情更是美滋滋的。於是招呼三大媽炸點兒花生米,再煎幾個雞蛋,一塊兒下酒。
這時候何雨柱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大夥兒一瞅見何雨柱,都樂嗬嗬地說:“來來來,柱子快坐。今兒個多虧了你,咱才能吃上這麼豐盛的一頓飯呢!”
何雨柱也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屁股坐下就開吃,閻解成的事兒他是一個字兒也不提。一邊吃一邊跟三大爺東拉西扯,聊起了家長裏短。閻解成在旁邊急得直跺腳,沒辦法,隻好自己開口:“爸,我跟您商量個事兒。”
閻埠貴一聽,隨即放下酒杯,說:“說吧,打你拎著酒回來,我就知道你心裏頭有事。自己兒子自己清楚,看你那樣兒,這事兒還不小呢。我倒想聽聽是啥事兒。”
閻解成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鼓足勇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爸,小娟她弟弟談對象了,倆人好長時間了。可他們家沒多餘的房子結婚用,所以想問問您,咱家那間倒座房不是一直空著呢嘛,能不能借給他們結婚用?您放心,咱不會白用的。”
閻埠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說你今兒怎麼回來了,敢情是打這主意呢。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你拿老子的祖宅換了房子,今兒又打算拿回去。什麼好事都讓你占了,解成我以前怎麼沒瞧出你這麼機靈?占了兒媳婦的光吧。”
閻解成料到是這麼個結局:“得嘞,就知道您得這麼說,我也就是提一嘴。該吃吃該喝喝,當我沒說。”
閻埠貴一愣,什麼時候兒子這麼明白事理了?何雨柱喝了口酒:“三大爺,這房子還是袁枚的,現在人跑了不定什麼時候回來了。白給的人情你不做,現成的親人推出去。嗬嗬,您這算盤哪就打兩瓶芝麻醬。”
閻埠貴沉默了,自打孩子大了,他的算盤一天不如一天。以往為了生存,這二十年來沒他這麼算計。這個家是不能撐到現在的。多少家庭兩三個孩子就撐不下去了。可孩子大了,他倒不知道怎麼管了。何雨柱這話沒毛病啊,這房子本就不屬於他了,如今也隻是人跑了,他借機占了而已。
“柱子,這院子裏頭,這一輩孩子你最出息。你給三大爺拿個主意,這事怎麼辦?”
何雨柱暼了一眼閻埠貴,又看看閻解成:“三大爺,您啊,可知道一大爺日日夜夜想要什麼?二大爺如今上躥下跳為了什麼?您哪生在福中不知福。”
閻埠貴是個鐵算盤,四合院的事他也門清。如今坐下來自個一盤算,他是知道何雨柱這話什麼意思的。
“解成啊,房子拿去,該給的水電咱的算清楚。另外這住下了,不能落了別人口裏瞎白尺。你得帶著媳婦回來一次。”
閻解成立馬答應了,高興的來回敬酒。離開四合院的時候人已經五迷三道了。回到八道灣胡同,自行車倒在門口,人摔了個四仰八叉。
譚小娟罵罵咧咧的把他扛到家裏。隻聽他嘴裏碎碎念叨:“娟,成了。”譚小娟抹了下眼角,給他擦了一遍:“知道了,睡覺,傻乎乎的。”
這心裏樂開了花,第二天一早問清了情況。拎上包就往家裏趕,自打姑娘起,這也是第一次揚眉吐氣為家裏辦事。
果然家裏一聽炸開了鍋,小弟拿了積攢的煙票,買了兩條牡丹,又拎了兩瓶大曲。小娟也買了兩斤豬肉,一隻雞。一起到了四合院來感謝三大爺。
進門那句爸,讓閻埠貴瞬間百感交集。這院子打65年起就沒見過,如此合家團聚的場景。
三大媽也樂的合不攏嘴,趕緊招呼他們進來。一大家子樂嗬嗬的,殺雞切肉,燉湯包餃子。可把旁人羨慕壞了,尤其是劉海中,眼淚都快下來了。
自打失勢,劉光天從櫥裏拿走兩瓶酒:“爸,海棠那事沒戲了唄?我看您哪,也沒戲了。愛咋咋地,您也就對我哥有點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