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軍瞅著何雨柱,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咋不知道您摔跤這麼牛呢。這招兒看得我都傻眼了。您這手兒在我們局裏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何雨柱樂了樂:“我爸走那會兒,胡同裏那幫孫子老拿我和雨水開玩笑,說我倆是沒爹的孩子。天天挨揍,天天挨揍,就這麼練出來了。胡同裏那些嘴欠的混子我都揍過。”
建軍哈哈大笑,押著邱老頭,何雨柱揪著棒梗的後脖領子,一塊兒去了派出所。事兒清楚,證據確鑿,沒等他狡辯呢,審得差不多了。
建軍興奮地跑出來:“酒您放心,我肯定請。這回立功了,我升遷的事兒八九不離十。”
何雨柱笑了:“那孩子咋辦?”
建軍滿不在乎地說:“區裏頭新成立了個教導學校,就倆班。都是些小偷小摸,打架鬥毆的中學生。老師管不了,就送那兒去。您放心,那兒的老師都是部隊退下來的,本來得去市裏看守所的,現在管著他們。”
何雨柱一聽,覺得這主意不錯,棒梗還是去那兒比較踏實。院子裏要是有個偷東西的小賊,那可太鬧心了。
一進四合院兒就聽見棒梗他奶奶哭天搶地的,又使上招魂大法了:“東旭啊!你可睜開眼瞧瞧吧,媳婦兒跑了,你兒子沒人管啊!這會兒又被人冤枉了,挨千刀的要送去勞改啊!”
倆民警皺著眉頭瞅著她:“我警告你,嘴幹淨點兒。誰冤枉他了?他也就是歲數小。要不然都夠判刑了。現在隻是送去教育學習,已經夠照顧你們家了。”
“要是你們家不困難,光罰款賠償就不是小數目。你再胡攪蠻纏,我們連你一塊兒拘了。阻礙執法,宣傳迷信,關你幾天還是夠格的。”
這話一撂,賈張氏立馬閉嘴。不過眼珠子一轉,開口問道:“民警同誌,是不是交了罰款,賠了錢就能免了處罰啊?”
民警搖搖頭:“賠錢可以減輕,但不能免。”
賈張氏哪管那麼多啊,就接著問:“得賠多少錢?”
警官拿著通知書瞅了一眼:“起碼上千了,要是有錢賠的話,再申請行政複議。”
賈張氏來了精神:“小當,趕緊上軋鋼廠找你媽去。你媽找的那野男人有錢。”
警官搖著頭出去了,心說這奶奶這麼跟孩子說話,這孩子能好得了?
小當心裏頭那個難受啊,哥哥被抓了,奶奶還一個勁兒地提那野男人。就因為奶奶整天這麼叫喚,胡同裏學校裏笑話她的人多了去了。要不是哥哥護著,她眼淚都能拌飯了。現在哥哥又成了小偷,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等著笑話她、欺負她呢。
小當低著腦袋跑出去,一心想著去軋鋼廠找媽媽。剛出院門,胡同裏的大人就對著孩子說:“瞧見沒有,這孩子家裏有小偷,別跟她玩兒啊!”
小當心裏頭那個難受啊,含著眼淚跑到了廠裏。秦淮茹一瞅見小當,趕緊把手裏的活兒放下,上前摟著孩子:“小當,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別哭,跟媽媽說,媽媽給你做主。”
“媽媽,哥哥偷東西被警察抓了!他們說要把哥哥關起來。奶奶說賠了錢就好了。你快想想辦法吧。”
秦淮茹隻覺得天旋地轉,差點兒沒站穩。棒梗偷東西自己教育了多少次了,自己還吃過虧,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現在居然捅了這麼大的婁子,這可怎麼辦才好。
“小當,你知道得賠多少錢嗎?”
小當瞅著秦淮茹說:“警察叔叔說了,最少一千。”
秦淮茹覺得跟挨了一記悶棍似的。一千?把她賣了都不值一千。現在靠著郭紹敏有吃有喝的,去掉三個孩子吃喝,一年才攢下五十,一千上哪兒弄去。她覺得天都塌了。
她硬撐著,讓小當先回去。忐忑不安地回到車間,拉著郭紹敏進了雜物間:“老郭,我家棒梗闖禍了,得賠錢。你能拿點兒錢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