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第二天一早兒,溜達到後廚,衝著劉嵐就喊:“劉嵐啊,後崗那位邱師傅,你曉得不?”
“哎喲喂,這軋鋼廠地界兒,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兒?那老頭兒,可不是一般人兒。”劉嵐手裏的毛線一扔,立馬精神了。
“天天兒的好煙好酒好菜伺候著,您說這得是哪兒的神仙下凡啊?”
“真的假的啊?你咋知道的?”何雨柱得再確認確認。
“她那口子不就是幹這行的嘛,後頭那小鋪兒就是。師父您還不知道呢吧?”馬華插了一句嘴。
劉嵐一把瓜子丟過去,拽了布鞋要打他:“你個臭小子,看我不抽你。我和他早八百年前就離了!”
“後頭那小店兒是你前頭那位開的?劉嵐,他還幹那些見不得光的活兒?你可別犯糊塗啊!”何雨柱心裏咯噔一下,劉嵐這輩子算是栽在那個勞改犯手裏了。給人家當小三兒,養孩子,受了十幾年罪。結果那人一出來,說兩句軟話,劉嵐就屁顛屁顛地回去複婚了。
“嗨,哪能啊,都被傷成這樣了,我還賤得往回湊?我知道那店,裏麵的東西都不幹淨。貴是貴,但啥都有,整個兒一賊窩。”劉嵐大嗓門兒地嚷嚷了幾句就完事兒了。
“唉,你啊,就是心軟,嘴還碎。這事兒你舉報了也行,那本就是些流氓混混。”何雨柱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過,話說回來,這邱師傅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是不是有啥特別關照的。”馬華好奇地問。
“戰爭裏受過傷的戰士,照顧是應該的。可這位,不像啊,仔細跟我說說。”何雨柱眉頭緊鎖。
“說不定是哪個大人物的親戚呢。”馬華瞎猜道。
“馬華,你給我閉嘴。劉嵐,你去問問花姐他們。”何雨柱打算在妹夫來之前,把這事兒給弄明白。
要說這花姐可真是不簡單,她可是軋鋼廠的婦聯主任呢!那個時候,人們還沒有被後來出現的那些妖魔鬼怪所迷惑。那時的婦聯成員都是一群四十歲左右的大姐們。如果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去找她們準沒錯,甚至比現在的紅十字會還要可靠一百倍呢!這些大姐們雖然平時喜歡嘮叨,但做起事來卻非常靠譜。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所有情況都被摸得一清二楚,就連戶口都沒這麼詳細,顯然就是這個人無疑了!經過一番調查,何雨柱終於搞清楚了這件事情。
邱老頭這會兒子還啥都不知道呢,正後崗那兒挑雞揀鴨的,棒梗在一旁幫著拾掇,洗洗涮涮,燉得滿屋子香。邱老頭隨口瞅了棒梗一眼,問道:“咋樣了,那邊兒?”
“師父,主任那屋不好弄啊,那屋裏值錢的都在保險箱裏。”棒梗耷拉著腦袋,一臉喪氣。
“哦,這麼回事兒啊,那晚上咱再溜一趟,接著探探風。明兒個我帶你上全聚德搓一頓烤鴨。”邱老頭一邊兒摸著棒梗的腦袋瓜兒,一邊兒柔聲細語地哄著他。
“好嘞,師父!”棒梗一聽這話,立馬兒精神了,手裏的大雞腿啃得那叫一個香,心裏頭美得跟花兒似的。
中午頭,何雨柱剛打完飯,正準備眯一會兒,建軍就闖進來了,一進門就直奔他而來:“大舅哥,這位是刑偵的陸師傅,在京畿這塊兒,人家那可是有名的‘陸一眼’,瞅一眼就準沒錯兒。”
“行,那咱們就悄悄看一眼,別驚動了他。”何雨柱帶著他倆,溜達到了廢棄的雜物車間:“你們倆自個兒瞧瞧,是不是這人?”
“建軍,你大舅哥這眼力勁兒,真夠可以的!就是他沒錯兒!”陸哥確認了。
“快去喊人吧。”
何雨柱拽著建軍就往外走:“傻不傻啊你,等人來了,大喇叭一喊,哪還有你什麼事兒啊。跟我走,咱另想辦法。”
何雨柱拎了幾個飯盒,帶著建軍直奔後崗。
“邱師傅,這是我妹夫建軍。有點兒小事兒,想請您老幫個忙。”何雨柱一見邱師傅,立馬兒就攀談上了。
“我一個老頭兒,能幫上啥忙啊?”邱師傅連忙擺手推辭。
“邱師傅,就是點兒小忙,我倒騰點兒東西,今晚想從您那門兒出去,行不?”何雨柱遞了根煙過去,湊近了小聲嘀咕了一句。
邱師傅一聽這話,警惕性立馬兒就下來了:“嗬嗬,我這老頭兒不明白啊,你這是啥意思啊?”
何雨柱一嗓子喊起來:“建軍,東西呢?咋這麼沒眼力見兒呢?”
建軍立馬兒拎出兩個網兜,裏頭裝滿了煙和酒,往邱師傅手裏一塞。邱師傅剛接手,就被他倆一個撲倒,反手給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