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連忙擦了擦手,快步走到小餐廳裏:“領導,您找我?”
“這就是我們廠的寶貝,何雨柱廚師,剛剛你嚐過他的手藝了。”楊廠長笑著指著他向範廠長介紹道。
“謔謔,我以為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法師呢,沒想到這麼年輕有為啊。老楊,你可是答應我了,不許反悔啊!”範廠長一見何雨柱還是個年輕人,心裏更有底了,不禁喜出望外。
“沒問題,我們全力支持兄弟單位嘛。”楊廠長毫不猶豫地表達了自己的支持態度。
“小何同誌啊,我們廠的總工程師毛工,前幾天不慎受傷了。這段時間一直打報告申請離職。他是湘潭人,思念家鄉的味道,想回家鄉了。但是我們現在技術人員還青黃不接,所以我想再留他兩三年。聽說你是四川來的,川菜做得很不錯,不知道對湖南菜有沒有把握做幾道?如果能留住我們毛工,我們廠裏一定會給你獎勵的。”範廠長一臉期待地看著何雨柱,等待著他的回應。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何雨柱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轉過頭去,緊緊地盯著楊廠長,似乎在等他表態。
楊廠長笑了:“我同意,認真回答範廠長的問題。”
“可以啊,湘菜我會啊!紅燒肉、剁椒魚頭、土匪豬肝、臘味合蒸。手到擒來啊,這基本功的東西。”既然廠長同意他就可以顯擺了。
“好!那就借我一個禮拜,楊廠長拜托了。”
“沒問題,何雨柱,明天到他們廠裏報道。”
這邊兒的事兒一完,李懷德下午三點多鍾回到後廚。跟後勤主任交代了幾句,就坐辦公室裏等著。
沒多大會兒,劉嵐就進了辦公室:“喲,李副廠長,您找我?”
“也不是專門兒找你,就是想跟你聊聊。聽說你日子過得挺緊巴的,所以關心關心。”李懷德端著架子,假模假樣的關心著。
“嗨,謝領導惦記,就那麼回事兒,一個人拉扯倆孩子。我跟廠裏頭反映過,你們也沒搭理我,說我不夠格兒。秦淮茹不也是,你們也沒怎麼照顧。”劉嵐說話直來直去,不藏著掖著。
李懷德微微一笑,他知道劉嵐是個直腸子,說話從不繞彎子。他輕輕往後一靠,雙手交叉擱桌上,眼神和善地瞅著劉嵐。
“劉嵐,我明白你不容易,一個人帶著倆孩子,生活上肯定有壓力。家裏頭的情況我也略知一二,但有時候政策和資源都有限,咱們得按規矩來。不過,我今兒找你來,是想瞧瞧能不能在不違反規矩的情況下,給你點兒幫助。對了,秦淮茹那事兒是咋回事兒?”
劉嵐的眼神兒裏透出點兒感激,她哪兒知道李懷德是啥人兒啊。還以為真是來關心自個兒的,一提秦淮茹的事兒,她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禿嚕出來了:
“李副廠長,您這份心我真挺感激的。秦淮茹比我可慘多了。她家那口子是咱們廠的,工傷沒的,後事還是您給張羅的。她這才頂了她男人的崗,一個月掙27塊5。她得養五口人,真是夠嗆。倆孩子都上學呢,學費、生活費,她婆婆還是農村戶口,沒便宜糧食吃。家裏那點兒日常開銷,每個月都得花不少。”
李懷德一聽,心裏有數了。這事兒不就是手拿把掐的嘛,他尋思了一會兒,然後說:“行了,我跟財務那邊兒打個招呼,節假日加班,或者有點兒啥特殊任務,咱發點兒物質獎勵,糧食、糧票啥的。”
劉嵐臉上露出點兒希望的光,她知道這對自個兒意味著啥:“真的?那可太好了,李副廠長,我肯定好好幹,不給您丟臉。”
李懷德擺了擺手,意思是劉嵐不用太客氣。其實這些事兒廠裏頭開會都討論過好幾回了。一個月半斤豬肉五斤麵粉,標準都定好了。
“秦淮茹,嗬嗬,調工資,申請補助,糧票、米麵,我看你還能不乖乖兒的。”半小時後,李懷德拿著秦淮茹的檔案在自個兒辦公室裏自言自語。他覺得自個兒這事兒是十拿九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