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死魚眼一翻,一臉不滿地說道:“是啊,那是我的養老錢哪!要我說就是你大手大腳慣了。別人怎麼都能省著點花。三大爺家裏幾口人哪?怎麼就夠用了哪?”
秦淮茹心裏一陣無奈,耐心地解釋道:“三大爺家和咱們家能一樣嗎?他一個月工資 36塊錢,全家都是憑著糧油本吃飯。咱們家看著是五口人,但實際上定量隻夠兩個成年人吃。棒梗、小當他們倆還在長身體呢,糧食不夠隻能買議價糧,現在一斤糧票都要兩毛錢。我們家的情況真的不比三大爺好到哪裏去啊。”
賈張氏卻不以為然,固執地說:“想辦法唄,我也不是就這麼過來的。院子裏其他人也是這樣過來的,怎麼到你這裏就不行了。我沒錢,別打我主意。”說完,她一轉身就走了出去。
秦淮茹連忙追了上去,追到門口時,她突然停下了腳步,不再往前追了。因為她知道,即使追上了又能怎麼樣呢?外麵的天氣寒冷刺骨,而此刻她的心比這寒冬還要冷。
這一天,秦淮茹在外麵東奔西走,到處借錢,找了七八個人,終於勉強湊夠了十幾塊錢。她用這筆錢買了一些便宜的煤塊和一些白菜,然後叫棒梗一起來幫忙製作煤球。畢竟蜂窩煤價格較高,能節省一點是一點。
賈張氏回到家後,看到了這一幕,自知理虧,便默默走到一邊幫忙。秦淮茹心中稍微感到一絲平衡,但賈張氏僅僅幫忙了半個小時,就覺得自己的腰部疼痛難忍,隻能扶著腰躺到床上休息。
秦淮茹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的腰同樣酸痛不已,心想難道就這樣放棄不幹活了嗎?而棒梗也很快失去了耐心,過了一會兒就不耐煩地跑出去玩了。隻剩下小當還踏踏實實地陪著她繼續忙碌。
好不容易忙完了,秦淮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屋子,婆婆的聲音立刻在耳邊響起:“我說這天都快黑了,這飯到底做還是不做啊?”
秦淮茹胸口一陣憋悶,但還是默默地拿起棒子麵準備去做飯。這時,賈張氏的聲音又從屋裏傳出來:“手洗幹淨再去啊!剛剛捏完煤球呢。”
秦淮茹低著頭,仔細地清洗著手中的白菜,心裏卻忍不住暗自歎氣。今年已經是 1961 年了,她的兒子棒梗七歲,女兒小當六歲,而最小的女兒槐花才剛剛出生不久。
這樣艱難的日子,還要持續十多年呢……想到這裏,她不禁想起了二大媽說過的話:“女人一定要有個男人依靠才行”,這句話說得真是太對了!
今天是一個禮拜裏唯一的一天休息日,但秦淮茹從早上開始一直忙碌到現在,甚至還低聲下氣地四處借錢。可即便如此,生活依然過得十分拮據。而對麵的何雨柱家卻飄來了陣陣雞湯的香味兒,每周雨水休息的時候,雞湯總是少不了的。於莉和雨水會吃掉雞腿和雞翅,剩下的部分則會做成美味的白切雞,讓何雨柱可以一邊喝酒一邊享受美食。此刻,何雨柱又出去幫別人做宴席了,等他回來,肯定又是滿載而歸。
這時,後院的婁曉娥也來找於莉一起吃飯,因為她家的許大茂也在外邊放電影掙外快。這一切,秦淮茹都看在眼裏,心中滿是羨慕。那就是有男人的日子啊,而自己現在的生活,簡直稱不上是過日子。
秦淮茹今天想的非常清楚,得抓住機會了。這個車間主任不能讓他從身邊溜走。人一旦餓了肚子,道德底線就不存在了。原先她想堅持要的臉麵也不要了。
何雨柱家飄出的三個女人的笑聲,告訴她同為女人,你得有個靠譜的男人。再看向院裏的婆婆,她的心裏做好了打算。
第二天上班秦淮茹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梳了一個雙馬尾辮成兩條麻花辮又纏在一起。一路上說說笑笑的,時常來請教車間主任。碰到不懂的讓他手把手的教導。搞的他心猿意馬,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