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裏明鏡兒似的,這年頭,有時候你得挑道兒走。她瞅著孩子們一天天長大,心裏那個急啊。家裏頭啥營養的東西都沒有,她還得上班,還得回家帶孩子。關鍵是這麼累,掙的那點兒工資還不夠家裏的花銷。
每個月27塊5的工資,還得因為婆婆是農村戶口,糧本上沒她的份兒,得買議價糧。這就意味著每個月得多花五六塊錢。家裏的糧油夥食,日常開銷,這點錢一個月下來就花得差不多了。
她家裏是一點兒抗風險的本事都沒有。別人嫁到城裏來還能沾點兒光,她還得往家裏扒拉一點兒。這日子,她怎麼熬得下去?她想起了那天二大媽勸她打胎的話。
這想法不是憑空來的,她現在還有幾分姿色。別的不說,就說自己的車間主任郭紹敏。雖然快四十了,但是身材魁梧,手握實權。一個月工資67塊5,有自己的房子,就一個老媽,其他一點麻煩沒有。
何況他天天勾搭著自己,別看他表現得大公無私,天天教自己看圖紙,車零件。實際上他那點小心思,是個女人都看得出來。何況她已經是過來人了,心裏怎麼會不清楚。
秦淮茹心裏頭那個矛盾啊,她知道要是跟了郭紹敏,孩子們的日子能好過點兒,可她又不想丟下名聲。她知道這世道,真要是改嫁了,恐怕婆婆這關也沒那麼好過。
她決定再堅持堅持,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出路。她不想讓孩子們跟著自己受苦,也不想讓自己的被人戳著脊梁骨。她知道這條路不好走,但她還是想試一試。
可現實很快就給了她一巴掌,一個月下來,兜裏一分錢都沒剩下,還落了下七毛錢的饑荒。這可咋整?一個月一個月這麼滾雪球下去?要知道後麵還有冬儲白菜、買煤,孩子的學費,添置衣服,過年。她都不敢想以後的日子咋過。
而對門的於莉,瞧著整個人紅光滿麵的。不光上下班有丈夫護著,孩子也能帶到廠裏照看。廠醫護辦閑得很,帶過去小床上一放就得了。廠裏除了包紮個傷口啥的,需要忙個十來分鍾,其他時間都是閑的。何況她妹妹還在廠宣傳科當廣播員,隨時能過來搭把手。
後院的婁小娥那就更甭提了,光這個月買魚買肉就不下十次。雞蛋白麵那是頓頓不能少的。許大茂還隔三差五的往家裏拿東西。
就算最差的前院譚小娟,天天都能聽見吵架聲的兩口子。閻解成不也給她攢了輛二八大杠騎回去了。就這份最差的待遇她啥時候有過啊?
轉眼間又到了一年的冬季。今年四九城的冬天異常寒冷,凜冽的寒風如刀子般刮過人們的臉龐,讓人不禁打起寒顫。
這天,銅鑼鼓巷的門口傳來一聲清脆的汽車鳴笛聲。聽到這個聲音,大家都心知肚明:白菜車來了!居民們紛紛湧向街頭,準備購買過冬的大白菜。他們心裏清楚,在寒冬來臨之前,這輛卡車每天都會來回好幾趟,給大家帶來新鮮的白菜。
每一戶人家都要囤積幾百斤的白菜,這樣才能確保整個冬天有足夠的食物。畢竟,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白菜是最常見也是最重要的蔬菜之一。
何雨柱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會購買一些白菜。然而,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並沒有將所有的白菜都放進菜窖裏儲存起來。相反,他隻挑選了一部分放入菜窖,而其餘的則被放在門前的兩口大缸中。一口缸用來醃製酸菜,另一口缸則專門用來製作辣白菜。
與此同時,秦淮茹卻陷入了困境之中。由於家裏人口多,再加上經濟條件有限,她實在無法承擔購買大量白菜和煤炭的費用。麵對如此艱難的處境,她不得不依靠婆婆的幫助。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向婆婆訴說了自己的困難,並希望得到她的支持。
“我沒錢”賈張氏一個轉身,屁股對著她。
“媽,這三十塊錢,這是全家活下去的必需品啊。東旭的撫恤金不是在您那裏嗎?”秦淮茹就沒那麼無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