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回家,就聽到媳婦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他心裏明白,人並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變的。如果於莉沒有在閆家待過,她是不可能變得如此精於算計的。於是,他緊緊地摟住媳婦,溫柔地說:“莉莉,我們可以對別人好,但那些忘恩負義的人永遠都養不親。與其這樣,不如去幫助胡同口的劉雲基呢。”
於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問何雨柱:“海棠和雨水在學校吃得不太好,要不我們送點東西過去吧。你可是她們的哥哥或姐夫,難道你不管嗎?”
看到媳婦那副生氣的模樣,何雨柱馬上認慫:“當然要管啦,明天我就給她們送一些香腸、小吃之類的東西。你就放心吧。”
“再給這兩個丫頭做身新衣服吧,免得在學校裏被人小瞧了。”於莉補充道。
“行,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何雨柱笑著回答道,心裏默默記下了媳婦對妹妹的好,但與此同時,他又開始擔心起了中院的鄰居們。如今距離大饑荒還有段日子,可賈東旭家已經是這般光景了。真到了那時,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呢?實在難以想象。
到了大門口,何雨柱思緒萬千。畢竟這兩家人天天生活在同一個院子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簡直就是一隻癩蛤蟆趴在腳麵上——不咬人膈應人。總不能讓於莉一直受悶氣吧,這可成了何雨柱的一塊心病。
幸運的是,何雨柱最近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他曾委婉地向廠長提及過這個問題,而楊廠長考慮幾天後,給他批了一張條子。就這樣,於莉來到了廠裏的醫務室工作,負責開藥、包紮傷口等事務。
這麼一來何雨柱明目張膽的照顧媳婦也沒事。家裏也基本不用開火了,這下小便宜占不著了吧。沒看到何雨柱正對著媳婦一拋媚眼,滿滿一勺豆角燉肉盛到飯盒裏,心裏得意洋洋的。
“傻柱,給我也來一勺啊?快點兒的。”何雨柱一聽這話就轉過臉去發飆了,指著許大茂的馬臉就喊到:“咋的啊?你臉長的長,腦子沒長開啊?許大茂你多大啊!傻柱是你叫的嗎?大馬猴!”
許大茂一聽差點背過氣去,他一向看到漂亮姑娘邁不動道。今兒沒注意是傻柱的媳婦,瞧著漂亮就輕浮了一點。差點忘了現在這家夥有自尊心了。
“我承認我口誤,你也用不著這麼損嗎?這麼茬啊,我剛來廠裏上班,你就這麼擠兌我啊?”許大茂一臉不服氣地說道。
何雨柱看著他,笑了笑:“看你承認錯誤,饒你一次,下回不客氣了啊!在那個部門幹哪?”心裏卻想著,算了,搞兩張電影票吧,自己雖然不喜歡,但於莉愛看啊。
許大茂見何雨柱不再追究,便得意洋洋地說:“哥們兒是宣傳科的,怎麼樣?多打點肉星期六羅馬尼亞電影,我給你留兩個座,特感人哭的稀裏嘩啦的。”說完,還不忘向何雨柱眨眨眼。
何雨柱心中一動,覺得這家夥倒是有些用處。於是,他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笑著說:“成,晚上下班來家裏喝酒,我給你弄幾道硬菜。現在不行啊,這麼多人看著呐。”然後一擺手,示意許大茂趕緊離開。
許大茂見狀,心裏很是不爽,但還是端起飯盒,一臉不高興地走了。他邊走邊嘟囔道:“說話算話啊,晚上我等著你。”
看著許大茂離去的背影,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揚。這個家夥雖然討厭,但也許能成為他手中的一張牌。畢竟,人盡其用嘛。想到這裏,何雨柱心情大好,轉身繼續去打飯了。
其實許大茂真的有點用處,以前有個習俗。村裏辦個喜事做個壽宴啊,有條件的家裏會拉上一個放映員,在空曠地方放場電影。所以當時放映員很吃香,不愁沒飯吃,也不愁沒錢花。當然同樣的還有一桌或幾桌席麵。這就是他看重的東西,一來自己有了外快,二來以後家裏葷腥也有個來源。
趁著現在趕緊把自個名氣給打出去,以後改開才有充足的資金實現自己的目標。否則光靠工資獎金還是差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