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樣背書包?”表姐彈走煙頭,很凶地問。
陶南嶼一頭霧水,見她不動手了立刻爬起來往另個方向跑。她跑不過表姐,被追上後很快書包也被搶走。表姐拉她到路邊,盯著陶南嶼打量。
陶南嶼忽然間有一種難言的恥辱,她想背過身,但被表姐牢牢按住肩膀。
胸口的器官已經開始微微膨脹,痛覺很清晰,從時有時無到持續不停,咯吱窩到胸口,皮膚不知道被什麼頂起,任何動作都隱隱地疼。陶南嶼不知道能找誰商量,家裏隻有大伯,班主任又是男的,學校裏最和善的女老師那麼漂亮,陶南嶼直覺這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問題,她不敢去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學生的夏季校服輕薄,陶南嶼很多事情還不清楚,也沒人教過她,但她知道男孩子們聚在一起看自己時,目光是猥瑣下流的。
她唯一能保護自己的方式,是下了課就趴在桌上,不去上體育課,上學放學永遠把書包背在身前。陳舊的書包是她堅固的鎧甲。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表姐忽然問。
陶南嶼不回答。表姐狠狠用手戳她腦袋:“你啞了啊!”
十六歲的女孩聲音嘶啞粗魯,陶南嶼隻覺得她說什麼都很難聽。兩個女孩在晚霞裏呆站,陶南嶼想逃跑,但她的鎧甲——那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藍書包還在表姐手裏。她沒有勇氣就這樣走在路上,每一個人看她的目光,都讓她感到自己是赤.裸的。
書包甩回她懷裏,表姐說:“你回去,我晚上去找你。”
陶南嶼隻知道她那時候在男友家裏住,每次回家都必定跟大伯吵一架。那天也不例外,表姐先和大伯互相謾罵一通,才衝進陶南嶼房間裏。
陶南嶼現在住的其實也是表姐的房間,衣櫃門被鎖死,她很多東西不敢隨便動。
表姐關好門窗,把手裏拎的一小包東西丟到床上,依舊凶巴巴地吼:“過來!”
她盤腿坐下,當著陶南嶼的麵,開始脫衣服。
陶南嶼在那天學會了怎麼穿脫內衣。表姐買來的是小褂子一樣的白色內衣,有簡單的內襯,總共三個型號。陶南嶼隻能穿下小號的。
痛覺沒有消除,表姐用手按她的皮膚,陶南嶼甚至下意識地紅了眼眶。
“挺起腰!”表姐拍她後背,“你這樣以後會駝背,很難看。”
衣服上小巧的棉墊托住了她的乳.房,她不自覺地挺拔。表姐砸掉衣櫃的鎖,裏頭有一麵半身鏡。陶南嶼在鏡子裏看到穿上了貼身內衣的自己。
她驚訝又惶恐,想躲閃,卻被表姐拉住。
“很好看啊!”表姐還是凶巴巴的語氣,“你這件還有小碎花,我挑了半天。啊?你不喜歡啊?你敢不喜歡?”
是的,內衣上有指甲蓋大小的淺黃色碎花,零散分布。中號的內衣上綴著白色雛菊,大號的內衣下擺是波浪般的蕾絲邊。
陶南嶼捏著衣角,不敢抬頭看鏡中的自己,囁嚅著:“喜歡……”
“還有這種,你也要學。”
表姐的上臂、胸口都有紋身,玫瑰啊LOVE什麼的,還有英文字母。她很豐滿,胸口一隻黑色蝴蝶擠在白淨溝壑裏,陶南嶼麵紅耳赤。
她把手反到背後,背對陶南嶼,一遍遍地演示。手臂怎麼穿過衣帶,怎麼係扣,穿好後上身前傾,怎麼把軟的肉用手括進內衣罩杯裏。
陶南嶼第一次接觸到有鋼絲的衣服。內衣原來並非柔軟,有獨特的硬度和厚度。表姐帶來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