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上桌,酒杯倒滿,吃慣了粗茶淡飯,看著桌上的酒肉,陳一虎和張金甲都忍不住咽了口水。
道士講究清修,不過分追求物質上的享受,所以這半年來,陳一虎和張金甲吃的都很素,每天都是玉米粥配上老鹹菜肚子裏早就沒有油水了。
“李村長大冷天的你和富貴哥來這裏不光是為了喝酒,有什麼好事趕緊說吧!”
富貴用胳膊拱了拱李村長,意思是讓他老子說,看著富貴從進門就樂的合不住嘴,陳一虎多少也猜了,除富貴媳婦懷上了,天下沒有什麼事能讓他如此高興。
“嘿嘿!虎子兄弟。”
李村長和富貴兩人對陳一虎的稱呼從來就沒有按照輩分來排,兩人都叫陳一虎兄弟,李村長也解釋過,咱們各論各的,我叫你兄弟,跟我兒子叫你什麼沒有關係。
對於這種奇葩的思路,陳一虎也沒有反駁,反正他們無所謂,自己就更無所謂了。
“阿蘭爺爺的厲鬼除了以後,一個月富貴的媳婦就懷上了,現在已經快六個月了,去衛生院托人看了,是個男孩!”
果然跟陳一虎想的一樣,天下能富貴高興的事,隻有自己媳婦懷孕,現在富貴跟李村長的關係也緩和了很多,沒有以前劍拔弩張。
“好事,好事,來來喝一個,祝賀富貴馬上榮升父親行列,李村長也要當爺爺了,幹杯!”
陳一虎一拿酒瓶,隻感覺怎麼這麼輕,地頭一看,剛才還有多半瓶的酒,現在隻剩一點點了,而張金甲漲紅著臉打了兩個酒嗝!
“師父你不能吃獨食,一瓶酒你自己給喝了一多半,讓我們喝什麼!”
張金甲一撓頭嘿嘿一笑。
“沒控製住,不是還有一瓶酒,打開接著喝!”
自己這個師父,陳一虎真沒辦法,平日過日子自己師父是能將就就將就,要不是陳一虎每天收拾現在的清源觀可能又變成老趙頭走時的樣子。
不過張金甲對於道法上的事情,從來都是嚴格的,而且是非常嚴格,兩種極端總是給陳一虎錯覺,以為自己可以偷一下懶,結果就是一棍子。
李村長尷尬的笑了一下,抬手抱拳向張金甲施禮。
“張真人聽陳一虎說過您的本事,今日來此有事相求。”
張金甲又幹了酒杯中的酒,轉頭看向陳一虎。
“小子今天是李村長請我喝酒,兩瓶酒我都喝了,李村長也不會說什麼,是不是李村長。”
李村長點了點頭,張金甲人雖然看上去不是那麼一本正經,不過道法手段絕對是不容懷疑的。
“那是自然!”
“你們今天來是不是想要讓我給孩子起個名字?”
李村長和富貴端起來酒杯非常恭敬的敬了張金甲一個酒。
“你老真是神了,讓您多費心了,你看富貴孩子應該起個什麼名字好!”
張金甲一改剛才的隨性,神態非常嚴肅的看向前方,掐指卜卦,約莫一刻鍾張金甲神態又恢複到剛才的隨性,不過眼神中帶著一些不安,這種不安轉瞬即逝。
“名字我已經想好了,不過現在不能告訴你,過幾天我在告訴你。”
陳一虎一下就火了,心說老頭子怎麼這樣,酒喝了肉也吃了,怎麼還擺李村長一道。
李村長似乎心領神會,哈哈一笑。
“張真人改日我在家中設宴,到時候還希望你能賞光!”
張金甲笑眯眯的夾起來一塊肉放到口中。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