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以後陳一虎這個後悔,每天累的跟三孫子一樣,巡線原本還想騎著毛驢去,張金甲不光不允許他騎,而且還要求他穿上幾十斤的沙袋。
一天下來陳一虎的衣服全是汗臭味,累的快尿血陳一虎沒有力氣再去洗衣服,隻好把衣服讓毛驢送到阿蘭那裏洗,到下午毛驢就會把洗好的衣服送回來。
張金甲竟然沒有反對,而是默許了!
讓一個姑娘給自己洗衣服,陳一虎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他就會寫一張感謝地紙條順便在關心一下阿蘭爺爺的身體。
幹淨的衣服送回來,衣服裏麵也會有阿蘭的回信,就這樣一來二去,二人信中內容越來越多,陳一虎寫的大多是自己修煉的苦事,阿蘭大多是一些關心的話,越往後就開始寫兩個人對於未來生活向往和計劃。
兩人的越來越投機,信的頻率越來越密,陳一虎結束一天的修煉做的一件事,就是給阿蘭寫信。
李村長的毛驢竟然成了兩人的信使,古代傳信靠信鴿,用毛驢傳信這可能是開天辟地第一次!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陳一虎到清源觀已經半年了,中間他回過幾次家,他在清源觀的事情沒有跟家裏人說,隻告訴家人自己在清源觀很好,至於他拜師茅山和他跟阿蘭之間的事情,他都沒有說。
這種神乎其神的事情,就算是他說了,家裏人一定會把他當成神經病,電力局早就已經忘了山中還有一個陳一虎,陳一虎的名字隻有在每月開工資的時候會出現在花名冊上。
隆冬將至,北風呼呼的刮著,今年的冬天出奇的冷,陳一虎在山中的冷跟外麵的冷不一樣,山中的寒冷中帶著一些濕氣,濕冷的空氣透過衣服能鑽進人的骨頭縫中。
天氣惡劣,修煉還是不能停,一早陳一虎巡視完線路,就開始準備修煉,陳一虎現在一口氣下山到石頭鎮,大氣都不帶喘的,要是跟剛來的時候比,他現在的體格已經能超越大部分的職業運動員。
這個時候陳一虎的沙袋已經被張金甲增重到40斤,沙袋中摻雜汗水,經過一夜的冷凍,陳一虎穿在身上硬邦邦的,非常的別扭。
臨近中午李村長和富貴頂著寒風來到了清源觀,李村長手中提溜著兩瓶酒,富貴拿了幾包下酒菜,這是來找陳一虎喝酒的。
陳一虎見李村長來,趕忙熱情的迎接上,一來自己在這觀中修煉,確實乏味,見到外人簡直跟見到久違的親人一樣,二是李村長手中還有兩瓶酒,陳一虎更喜出望外。
“李村長好久不見,那股風把你給吹來了,別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李村長哈哈大笑一聲,身後的富貴從進門一直咧著個嘴笑個不停,就跟嘴裏含著蜜一樣。
張金甲聽到門外有人說話,一翻身從被窩裏出來了,要說陳一虎這個師父,絕對是人中極品,每天自己睡懶覺,如果陳一虎多睡一會等待自己的就是一頓棍棒伺候。
可是張金甲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吃完午飯還要在睡一會,一天的時間三分之二都在睡覺,可把陳一虎給氣壞了,他每天起早貪黑的修煉,自己師父整日不離暖和的被窩。
陳一虎白了一眼披著一件破棉襖出來的張金甲,心說老家夥狗鼻子真長,一定是聞到酒肉味了,才舍得從被窩出來。
李村長一見張金甲趕忙抱拳施禮。
“張真人別來無恙!”
陳一虎拜師這件事,李村長早就從阿蘭口中知道了,
“哈哈,貧道好的很,李村長別在外麵站著了,進屋說話吧!”
張金甲非常自然接過來李村長手中的兩瓶酒,看著自己師父不要臉的樣子,陳一虎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