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二人早早出發。
想到唐宇航與風消樓的關係,這趟泰州之行,隻怕也不會太平,尤其是湛辰熠的身子本就大不如前,雲景睿身上的毒還未解,這兩人如今還活著倒也稱得上奇跡。
這一路,一行人不緊不慢,看不出著急,甚至有些刻意張揚,此時已入泰州地界,他們卻並不急著進城,而是在城外十裏處安營駐紮,這次來泰州他帶的人著實不少。
飛鷹幫內
唐德陸自打唐宇航回來後,就坐立難安,畢竟她回來了,湛辰傑可沒跟著回來,就怕湛家找上門來興師問罪,如今可謂怕什麼來什麼。
聽到屬下來報,說是湛家派來的人,就停在城外十裏處,唐德陸有些慌神。
“爹,這是打算做什麼去?”唐宇航一身黑衣,披散著頭發,唇色青紫,看上去活脫脫厲鬼模樣。
“你說呢?”唐德陸惱怒的看向唐宇航,“都是你做的好事。”
“爹你怕了啊?”唐宇航快步到唐德陸身前,一臉怪笑道,“有什麼好怕的,湛家很快就要完了,湛辰熠也活不了多久,你怕什麼?”
“看看你如今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孽障?”唐德陸強壓著心中的怒意,沒有動手,若非她是自己的血脈,唐德陸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如今這樣不好麼?”唐宇航好似沒看到唐德陸身上的怒氣,“飛鷹幫的少主成了風消樓的倀鬼,爹,你沒有退路了。”
樊姚從外麵走進來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啊?就想拉著所有人,陪我一起下地獄。”尖厲的笑聲在屋內回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這一幕幕,也全落在悄悄潛入飛鷹幫的湛辰熠與雲景睿眼中。
風消樓四悍將,排在首位的當屬魅魔童靈兒,他以風消樓主身份行走江湖,行事手段狠辣果決。
其次是與康州牧場及風蠻對接的貪妖敖世軍,不過耶律容已回,隻怕敖世軍也沒幾日可活。
而遊屍張目已死在義莊。
最後這位倀鬼,可謂藏得最深,卻也最不受控,動情之人永遠是最瘋狂的,自然露出的破綻最多。
隻怕湛辰傑此時凶多吉少,雲景睿不由看了眼身側之人。
“你究竟何時與那風消樓扯上的關係,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眼下時局動蕩,湛家與雲家的關係又曖昧不清,你可知攪進這趟渾水是何結果?”樊姚恨聲道,“為娘從不指望你出人頭地,當初同湛家交好,也是盼著百年之後,能有人護你,可你如今行事,是會搭上性命的。”
“你們總以為所做之事皆是為我好,可曾問過我真正想要什麼?”唐宇航收斂笑意,愣愣的看向麵前的爹娘,“我要的就是這天下大亂,看那些欺我辱我之人死在我麵前,如今這亂局,就是我想要的。”
“你怎會這般想?你可知這天下若真亂了,會有多少無辜之人慘死,多少人無家可歸流離失所?”唐德陸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