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比你適合，至少我不會明知危險，還一意孤行的帶她出來。”想到此雲景睿的語氣透著不善，“就算沒有我，你們也注定不會長久。”
“你胡說。”湛辰熠怒道。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應該很清楚。”雲景睿輕蔑的看向湛辰熠，“口口聲聲說愛她，卻步步試探，從未真心以待，是你一步步將她推入深淵，她如今所經曆的種種，又何嚐不是拜你所賜。”
“夠了。”湛辰熠雙眼腥紅的死死盯著雲景睿，“你呢？又比我好到哪兒去？別以為我不知你一直在利用她。”
“你我皆非良人，卻都妄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雲景睿冷聲道。
湛辰熠卻忽然笑了起來，笑得自嘲又苦澀，發泄過後很快收斂了情緒，既然她選了雲景睿，這次湛辰熠選擇尊重她，“你此時出現在忻州，可也是為了風消樓？”
“嗯。”雲景睿也調整好情緒，同湛辰熠說起了正事，事情發展到如今，他們早已不是敵人，但有些事雲景睿終究要弄清，“風消樓早在一年前便已現世，不過行事謹慎，知道的人也並不多，我的人這些年一直在查，也是最近才有些線索。”
“一直在查？”湛辰熠詫異道。
“怎麼你沒有？”雲景睿忍不住嘲諷一問，也不管湛辰熠此時的麵色，繼續道，“風消樓初次現世為廣元十年，之後每次出現都有大事發生，想不注意都難，不過這次能查到風消樓所在，還要多虧唐宇航，風消樓主手下有四員悍將，魅魔、貪妖、遊屍、倀鬼，遊屍張目昨日你已見過，貪妖正是與康州牧場及風蠻對接的敖世軍，魅魔身份成謎，而唐宇航正是這四人之一的倀鬼，她到當真不是簡單人物。”
“你說什麼？”湛辰熠瞪大雙眼，想到獨自護送唐宇航回泰州的湛辰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放心，我已經命人給他遞過消息。”
“那晚的羽箭？”湛辰熠想到他們彙合那晚，湛辰傑收到的字條。
雲景睿點頭回應，又扔出一記重磅消息，“你家老四也不是個簡單的，你就沒有注意到這個離家出走的弟弟，這次回來後與之前有所不同了？”
雲景睿的話，提醒了湛辰熠，湛辰浩自小便患有咳喘之症，遍尋名醫均不得法，柏雲舟醫術了得也不過是穩住了病情，哪怕後來藥膳溫養也沒能好利索，可這次歸家他卻生龍活虎，甚至都不曾聽他咳過一聲，尤其是昨夜一戰。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回過神的湛辰熠看向雲景睿。
“的確知道些。”雲景睿倒也沒有瞞著，“風消樓有一巫師，據說手中有一奇藥，可治世間百病，不過萬金難求，剩下的我不說想必你也心中有數，可惜這世上哪有什麼靈丹妙藥，都是些不入流的把戲，你那弟弟如今這模樣，多半是回光返照。”
湛辰熠沉默了，想到那百萬兩和湛辰浩歸家後的反常之處，其實雲景睿的話湛辰熠已然信了大半，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湛辰浩居然會與風消樓也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