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書意待他如何,湛辰熠心中自然有數,隻是他沒料到,福伯向來置身事外,這次竟會為了柏書意跟他動氣,看來他是低估了自己的小妻子,不過這樣也好,在湛家能有福伯護著她,終歸是件好事。
“我向您保證,我湛辰熠的妻,此生隻會也隻能是柏書意,不會再有旁人。”湛辰熠看向常福鄭重其事的說道,“但沈梅嫣此時帶著孩子出現,在這個檔口的確有些蹊蹺,還望福伯據實相告。”
此話一出,反倒叫常福無話可說。
原本滿腹怒火,此時已消了大半,也怪他見了沈梅嫣便怒火中燒,沒料到事有可疑,險些中了旁人的離間之計,畢竟湛辰熠是他從小瞧到大的孩子,不能因旁人幾句說辭,便胡亂猜忌。
“說來也奇,那孩子看上去不過五六歲的模樣,身上卻透著股老成持重的勁兒。”常福回想起來不免蹙眉,“與其說那孩子長得像你,不如說跟辰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若單憑長相論,那絕對是咱們湛家的子孫。”
眾所周知,湛家老二辰風與老三辰傑乃是孿生子,當年他找到辰風時湊巧趕上雲敏佳生子,記得那孩子耳後似乎有個胎記,倘若那孩子還活著,今年也有五六歲大。
“我要見那孩子。”
“你見那孩子可以,那沈梅嫣就算了,她當年也是豔名在外,這樣的人就算真的為湛家生兒育女,也萬不能讓她進門,這樣的心思城府,怕是會帶壞府中風氣。”
“辰熠明白,您大可放心。”
“明白就好。”見湛辰熠如此說,他也安心不少,“人不在府裏,暫時安置在流芳苑,你若想見直接過去便是。”
“好。”
常福起身時看了湛辰熠一眼,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這孩子心思重,什麼都自己扛著,除非他自個想說,不然誰也從他嘴裏問不出半個字。
常福離開後,湛辰熠便喚了程守義。
“去查查沈梅嫣近幾年的行蹤,尤其是她身邊那孩子。”
“是。”程守義領命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有些猶豫的看向湛辰熠,若有所思卻又欲言又止。
湛辰熠也是察覺到程守義的異樣,直言道,“有話就說。”
程守義想了想,還是決定據實以告,“大夫人剛剛來過,走時神情恍惚,多半是聽到您與常總管的對話所致。”
湛辰熠微愣,他那小妻子慣會胡思亂想,若是真如程守義所言,想必此刻又開始為難自己了,以她的性格便是心裏再怎麼委屈,也不會主動過來問他一句吧。
“查一下慕易近期的行程,待他離府後,便讓人將我的東西都搬至書房。”
“家主,您這是?”程守義有些不解,本欲問清卻又不能僭越,隻得道,“屬下這就命人去辦。”
待程守義退下,湛辰熠坐在那獨自發呆,他也不知這麼做是對是錯,都說人心最經不起試探,偏偏有些事他就是想弄的一清二楚,也許唯有這樣他才能看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