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硯鬆開手,從後座出來,進了駕駛室,他轉頭看向蘇暖,嗓音溫柔:“先睡會兒,我送你回去。”
……
厲硯把蘇暖帶回公寓,從樓下一直抱著她坐電梯上了樓。
蘇暖剛才的醋意還沒散,可她隻能接受事實,要那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厲硯,也默許自己就是他的金絲雀,任他呼來喚去。
厲硯直接把她抱進臥室,從更衣室拿來睡衣幫她換上。
“乖乖躺著,我給你熬粥,喝完粥,吃點藥就沒事了。”
“厲硯,”蘇暖拉住他的手,看著他嘴角受傷的嘴臉,“我先幫你擦藥吧。”
“不用,”厲硯把她放平躺在床上,細心地幫她蓋好被子。
江城連著下了好幾天的雨,天氣變得有些涼。
蘇暖靜靜躺在床上,聽著廚房裏傳來弱弱的腳步聲,厲硯正在廚房踱步翻東找西。
過了一會兒功夫,厲硯端著碗走到床邊坐下。
他放下碗,把蘇暖扶起來,靠著床頭,把粥吹涼後送到蘇暖嘴邊。
熟悉的厲硯又回來,頓時,滾燙的淚珠奪眶而出,厲硯輕輕幫她抹去。
“聽話,吃完睡一覺,我陪著你。”
在厲硯的安慰下,蘇暖把整碗粥喝光。
厲硯就躺在她的一旁,靜靜地看著她。
蘇暖微微抬眸,四目相對,厲硯一言不發,蘇暖輕輕一笑,翻身轉到另一個方向。
她還是不敢抱太大希望,也許醒來,厲硯又不見了蹤影。
她好不容易快要適應這種生活,不想再陷進去,也不想拽著他不放,不想成為他的負擔和責任。
想著想著,眼皮再撐不住,不知不覺睡過去。
厲硯保持一個姿勢,看著她的孤獨的後背,心底一陣不舍,挪動身體,雙臂將她圈住。
一夜醒來,蘇暖眼還沒全睜開,就下地用腳探著鞋子套上,跑出臥室。
厲硯西裝革履,挺拔健碩的身軀,從書房走出來。
可看見他那刻,蘇暖又怯弱地往後退了退,靠在臥室門框上,平靜地說:“昨晚、謝謝!”
厲硯雙手抄兜,慢慢移步到她跟前,垂著眸子打量一番。
“鍋裏有粥,記得吃,我沒時間一直照顧一個四肢健全的人,最好不要作賤自己的身體,你現在還是我的人,身體也是我的,不要任性地糟蹋我的東西。”
冷言冷語,一瞬又把蘇暖打入十八層地獄。
他轉過身,突然又停住:“離周文允遠一些,我說過,你不可以有第二個男人。”
“厲硯,我們到此結束吧。”
她想了好久,終究是要結束的,昨天優雅大方的顧小姐,又讓她越發自卑,她就是金絲雀,被包養,玩玩而已……這樣的詞,把他們的關係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想放過自己,也放過厲硯。
厲硯回眸,目光灼灼地朝她投來:“蘇暖,你說到此結束?”
蘇暖咬唇,肯定地點頭:“對,厲硯,放過我吧。”
厲硯冷嗤一聲,掏出雙手,又折身回到她跟前,單手撐在門框上:“我還沒玩夠,怎麼可能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