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包廂的時刻，歸歆還不知道這個情況，隻是聽到桑丹雪的描述。
“我做銷售這麼多年，走南闖北也算是見過世麵，早年我還去過影視劇的攝影棚，明星也見過很多個。我一直覺得自己品鑒男人的閥值很高，但是看到剛才那個美男人啊，我心跳都停了一拍。之前所有的帥哥，在我腦海裏隻剩下寡淡二字。原來男人不僅要五官長得好，氣質氣場更加重要。”
新來的女實習生是零零後，與上級說話不講究，“丹雪姐，您看清楚了嗎？”
桑丹雪淡定，“驚鴻一瞥，夠了。”
說完她又歎氣，“完了，見過這種極品，我這條大齡剩女之路更加漫長了。”
這會兒歸歆還完全沒往謝盡安的身上想，樂哉哉地聽一個熱鬧。
吳丙在外麵催菜，進來後第一時間湊到歸歆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
歸歆心底歎氣，隔了很久才心不在焉地笑一笑，“林震快到了吧，把酒拿上來，咱們做好準備先。”
馬上有人起哄，“對，來晚的要喝酒。”
話題一轉而開。
吳丙若有所思，她在外麵都是相對清冷的表情，默不作聲地拿起酒杯，“歆姐也喝嗎？”
歸歆答得快，“今天高興，當然要喝。”
*
刻意拉長了時間，一頓飯吃了三個多小時。
工程部和銷售部的矛盾在酒桌上算是完全解開了，桑丹雪也知道自己經常嘴上沒把門，給工程部添麻煩。
她給林震敬酒，並且誠摯滿滿地說，“做銷售的為了業績，習慣性地會遷就客戶。有些承諾確實不應該給，這個部分我會改。但是有些承諾，如果工程部隻是搭把手的事情，還是要體諒銷售部的不容易，能幫就幫一把。”
林震客氣地應下，“還是要多多磨合，有問題多溝通，爭取好的結果。”
作為老板，歸歆覺得員工們的覺悟實在是太高了，都不用她做思想工作，他們自洽著把關係給理順了。
“喝酒。”
一開心就喝多了幾杯，不過她心中有數，差不多六七分的酒意，她就搖頭堅決不喝了。
做銷售的酒量都好，不過桑丹雪腿上有小燙傷，喝得差不多也收了勁。
她借口上廁所，又出去偵察了一番。回來後惋惜地表示，對麵那個包廂已經結束了。
她還寬慰自己，“看一眼就好了，留下完美印象。”
歸歆微微眯眼，想的都謝盡安的好，有些人適合留在記憶裏，相見不如懷念。
*
她想的是懷念，偶然的相見卻又發生。
酒席結束，銷售部的小蝦米送桑丹雪回家，工程部的小蝦米送林震回家。
吳丙送歸歆回家。
安排得好好的，但是吳丙臨時接到杜甲的任務，說集體行動，讓她去某娛樂場所待命。
作為拿好幾份工資的斜杠青年，吳丙隻能向歸歆致歉，“我幫你叫車，等到了我手機上會有顯示。”
歸歆不以為然，輕描淡寫地揮揮手，“也沒有很晚，你去吧，我正好去湖邊逛逛。”
杜甲催得緊，吳丙想著自己一半時間在意大利，歸歆也都過得好好，不差這一天吧。
於是她真的走了。
歸歆也真的叫了一輛車，在一公園附近下車，從長橋那兒開始，悠哉哉地逛去了六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