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謝盡安一口應下，“三天之內，如果你能把那個女人找出來，要多少錢你提。”
Sue的聲音略顯猶豫，“隻給三天？最近假期，幫忙的人都找不到，查得不太順利，你有線索嗎？我評估一下。”
謝盡安很爽快，“我給你坐標，今天晚上她到過那個地方。”
說著，他從手機上調出地圖，把偵探小哥說的地點標出來，截圖發給Sue。
Sue看得仔細，一邊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謝盡安哪有可能告訴她實情，“我親眼看到的，但是人太多，又找不到了。”
Sue“哦”了一聲，對待工作她還是很認真的，停了頗長的時間，她又說話，“三天可能不夠，五天我可以試一試。”
死馬當活馬醫，謝盡安隻有應下。
很可惜，他不知道偵探小哥是無間道，也不知道歸歆用的手機卡是小哥這兒買的。
否則，重賞之下有勇夫，聯合黑客大哥，小哥是能把歸歆找出來的。
“安德魯那頭怎麼樣了？”
謝盡安故作無意地問，“你不是說他幹翻了弗雷德家族，應該拿到他想要的資料了吧。”
Sue老江湖哪有可能不知道他在打探消息，不過她無所謂，都是老板，她賺錢不嫌手燙，有消息就喂他一個。
“安德魯拿到資料了，但是我看他最近忙乎的事情，應該是資料不明確，需要進一步查探。”
“什麼意思？”
“舉個例子，如果是你，害了一個人，然後把她丟去療養院自生自滅，你願意別人查到你嗎？”
Sue自問自答，“你不是個傻子，肯定不會願意。所以你會找代理人，還會簽保密協議。對吧。我估計這根藤上會掛好幾串螞蚱，安德魯有得查呢。”
謝盡安的氣場明顯冷下去，“為什麼不是她生病，別人好心送她去療養院。”
Sue嘖嘖，“那找什麼代理人，做好事還怕人知道？我看這後頭，水且深著呢。”
謝盡安不語，他知道Sue說的是對的。
女人歡脫有趣，怎麼有人會對她下手？想到她曾經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他心口悶堵上了，整個人都很難受。
算了，找到人就好了，不跟她計較了。
謝盡安又鬼迷了心竅，往後退了一步。
*
晚上睡得不好，夢裏全是那個女人，或遠或近，招著他的視線，卻總也抓不到。
生物鍾也不靈了，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窗外好像有一隻鳥，撲棱著翅膀，從一頭跳到另外一頭。
掀開眼皮，他看得仔細。
感覺應該預示些什麼，實際卻也想不出來。
晚了十幾分鍾，不過他給曾映萱留了言。
曾映萱小心客氣，回答說昨天確實晚了，不著急的，你小心開車。
過去的路上，謝盡安又接到關茹的電話，問要不要把訂婚和結婚並到同一天進行？
“你們年紀都不小了，早結婚早生小孩，沒必要再拖兩個月。”
謝盡安思想不集中，沒聽明白這段話的意思。
“再說一遍。”他說。
於是關茹重複一遍，還添了一句，“是你姑姑的意思，代表了曾家的態度。”
謝盡安的聲音很冷，“中間就差了兩個月，有必要這麼著急嗎？”
關茹倒無所謂，不過，“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既然對方提了，答應下來就當是給曾家麵子。”
謝盡安靜了一會兒，“我不想給這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