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內容若公之於眾對太子可不太友好。
看信紙微微泛黃,起碼有好幾年了。
這種東西看了不是應該快速燒掉嗎?湯維之這是做什麼?留下太子的把柄嗎?
湯圓兒將信箋放回,離開了書房。
宋泊簡昨日說今日他有事不在都城,湯圓兒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日湯圓兒起了大早,早些去備了案,早安心。
可到了晌午湯維之還未回來,隻派了隨從小元回來說了一聲,朝中今日有事,不回來了。
湯圓兒直接去了蒔花坊。
圓胖跟著姚掌櫃做賬,“師父,這個月高收啊。”
姚掌櫃笑得合不攏嘴,“咱們東家聰慧,芳姑娘又機敏伶俐,加上咱爺倆,自然是蒸蒸日上,話說,你何時跟芳姑娘表明?”
圓胖正笑著,一噎,“師父別瞎說”趕忙害臊的鑽進了內室。
湯圓兒進屋正好看見圓胖那個扭捏模樣,一陣惡寒,“他怎的了?”
姚掌櫃哈哈大笑,圓胖再次跑出來堵姚掌櫃的嘴,幹笑著,“湯圓兒姐來了,沒什麼。”
湯圓兒一瞧,“瞧上誰家姑娘了?”
圓胖憋了個大紅臉。
湯圓兒更來勁,“別害臊啊,話說你都十九了,也該尋門親事了,來來來,說說哪家姑娘?我給你提親去!”
圓胖生怕姚掌櫃給他禿嚕出來,拉著姚掌櫃去後台算賬,湯圓兒叫的起勁兒。
身後方舒過來說道:“剛就聽人說你來了,半天沒見你來找我,跑這來了。”
“芳姑娘……唔”姚掌櫃一嗓子沒喊完,便被堵了嘴。
方舒笑著拉過湯圓兒上了三樓,“這師徒倆,一天天跟小孩兒似的鬧。”
“宋泊簡來過嗎?”湯圓兒問道。
方舒搖頭,“昨兒到今日都還沒信兒。”
湯圓兒在蒔花坊用了午飯,在樓裏小憩了一會兒,開始整理許多情報信息。
到了傍晚,方舒衝進來,一臉喜色,“湯圓兒妹妹,可發生大事了。”
湯圓兒見狀,立刻充滿了興趣,“什麼事?”
方舒將門關好,“剛剛得到消息,這一季漕運出了事,吏部尚書陳修沾染漕運,證據都交到上頭了,皇上今日當朝震怒,險些牽連三皇子瑞景王,可惜後來陳修又搬出證據證明自己清白,證據雖不是特別有力,卻也沒讓他遭大難,不過皇上當堂斥責並罰俸一年。”
湯圓兒聞言心中也是惋惜,隨即又打氣道:“這樣一來,吏部尚書府最近可得消停些時日,免得再惹聖怒。”怪不得今日湯維之沒回來,原來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他身為戶部尚書,漕運出事,他總得有個章程。
“可不就是?這樣一來他們哪裏還有時間管這鋪子上的閑事?”
方舒一拍湯圓兒手臂,笑起來,隻是笑著笑著又停了下來,惋惜道:“就是可惜了,怎麼沒直接給他們抄家了。”
想想當初那晚在瑞景王府遭的罪,湯圓兒也輕輕拍了拍她,以示安慰。
方舒重新打起精神,“這也不錯,仇嘛就得慢慢報,一個都別想跑。”
方舒是一個很幹脆的人,做事穩當,她雖稱不上多麼美麗,卻總可以讓人輕易喜歡上她,因為她懂得每一個人的心。
她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什麼時候閉嘴不說做一個傾聽者。
方舒道拉著湯圓兒,“必須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