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書房,小義又一次震驚,態度倒是好了許多,“大小姐,前院您不能隨便來,這書房老爺要招待外男的地方,您趕緊回去,待一會我稟告老爺,再做打算。”
湯圓兒沒想到裏麵有人,挑了挑眉,“我去偏房等著。”
不等小義說話,便進了偏房。
在這個世界,除了宋泊簡的事,其他一切都不在她懼怕之內,就像得了癌症,知道自己要死,何不放肆放肆?
這偏房其實就是一個卷宗庫房,裏麵數十排書櫃,滿滿當當的卷宗。
湯圓兒咋舌,戶部尚書相當於現代的財政部長吧?掌管著全國經濟大權。
湯圓兒百無聊賴的在裏麵溜達了一會兒。
她一會兒便起身舒展舒展筋骨。
一會兒翻翻卷宗。
一會兒又去品鑒品鑒牆上的山水墨畫,“呃,畫挺好。”
燈光下,畫右下角,黑山山腳下,有一點微微發亮,這裏有一處已經被人按的微微發灰,若不是燈光反照,很難看出來。
湯圓兒不動聲色假意走開,又去看了看其他畫。
直到小義推門來叫,她才去了書房。
湯維之手裏筆畫不停,“怎麼?說闖院就闖院?半點規矩沒學上。”
湯圓兒笑道,“這就準備學了。”
湯維之目光依舊在桌案上,“說吧,什麼事?”
湯圓兒說道:“我娘給我留了個鋪子做嫁妝,但是沒有背景,老被人打壓,您幫我撐撐場子?”
湯維之終於抬起頭,看她。
湯圓兒立刻補充道:“哦,已經跟夫人說過,主意還是夫人出的。”
湯維之並不是在意這個,隻是意外,巧娘那般柔弱乖順的性子,還知道給女兒留下這等後路。
“知道了,明日下了朝帶你去備案。”
湯圓兒乖巧的謝過。
湯維之埋頭工作,“往後不許再亂闖,乖乖待在內院。”
湯圓兒點頭,“好嘞。”
回到小院,門口丫頭婆子立刻讓出一條道,湯圓兒進門,“啪”的將門關上。
上了屋頂,笑眯眯看著院門口的丫鬟婆子,半倚在房頂,翹著腿,揪一顆葡萄放嘴裏,等著書房熄燈。
丫鬟一號小聲道:“這位還真不在乎名聲。”
丫鬟二號:“鄉下來的,不懂都城貴圈裏名聲的重要性。”
婆子一號:“咱們在這站了這許久,也不見人家抬一下眼皮的,還繼續站嗎?”
婆子二號:“就是就是。”
丫鬟三號:“那也晚些回去,越晚越好,到時候跟夫人也好有個交代,可不能賴在咱們幾個頭上。”
眾人異口同聲,“是這個理兒。”
直到深夜,丫頭婆子才走,還真能熬。
又過了子時,書房燈才熄滅。
湯圓兒等到院中徹底靜了下來,才飛身,披著夜色去了前院兒書房。
直奔偏房,研究了一下,手指對準山腳下,按下去,“哢”牆厚暗格鬆動。
湯圓兒打開暗格,裏麵有一抽屜大小,一台戶部大印,兩枚玉牌,兩詔聖旨。
她喜滋滋從懷裏掏出一遝白紙,用大印蓋了紅泥,每張紙上蓋了一個戶部尚書大紅印。
看了看兩枚玉牌,不知道是什麼先放回原位。
聖旨是他兩次晉升所下。
除了蓋過幾枚大紅印,其他全物歸原貌。
卻在放回聖旨時,最下麵發現一封信件,湯圓兒打開,是一些與太子來往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