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剛剛指過的主屋,飛身上了屋頂。
揭開瓦片便看見裏麵裝修金碧輝煌,無一處不在彰顯著奢侈。
然而方舒並不在此,抬去哪裏了呢?
湯圓兒問宋泊簡,“你說他們會將人抬去哪裏?這偌大的王府可不太好找。”
宋泊簡說道:“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不等湯圓兒回話,便腳尖輕點,飛身下了房簷。
湯圓兒等了一會兒,有些不放心,飛身下了房簷,剛準備離開,從門口台階上來兩人推門而入。
湯圓兒閃身至簷下,口水撚破窗戶紙。
前麵是在一年輕男子,約莫二十來歲,身穿紫色緞麵袍,頭戴玉冠,臉白淨微圓,五官倒也算是俊朗,濃眉大眼。
進屋很隨意地示意跟在自己身後的老者入座,自己則坐在了上位。
“這麼晚了,外祖父親自登門,可是有要事?”
隻見老者一身上好的絲質便服,身材中等,眼睛卻很老辣,微微一笑道:“三殿下有禮,如今朝堂已經開始站隊,老夫聽說殿下擲千兩得一美人。”
瑞景王黑了臉。
老者則開口道,“臣聽說了沒什麼要緊,莫要讓今上知道,才是殿下的本事。”
瑞景王歪了歪嘴,“外祖父教訓的是。”
老者說道:“你買來的女子叫方舒,曾經太醫院院判方頜嫡孫女。”
瑞景王眯了眯眼,隨即笑道:“所以本王才擲千兩。”
老者歎了口氣:“如此高調,東宮已經起疑,我們能知道,別人自然也能知曉,防患於未然,今晚直接將人殺了,莫要節外生枝……”
瑞景王點了點頭,應了聲嗯。
老者說道:“當年那件事,方家含冤,無論此女有無心,都必須死,死人才更安全。”
這個方舒不簡單啊?看來身上是有什麼秘密不成?那她還趟不趟這渾水呢?
湯圓兒心裏的小人兒叫囂,“趟!趟!趟!”
001適時的跑出來,「方舒並未出現在曆史上,今後也並未在朝堂攪起什麼風雲,想來應該是早早就死了,你別管她了,趕緊回家,王府也敢闖!」
「老頭兒吃飽了?出來溜達啊?」湯圓兒調侃道。
001氣笑,「你是我千年來帶過最難的一屆,死強死強的,一句話聽不進去。」
湯圓兒笑……
瑞景王沉默半晌後,才說道:“當年方頜留下一本給皇後娘娘治病的記錄副本……”
“什麼人!”魏管家兩鬢花白,卻耳力極尖,閃身便來到湯圓兒身後。
風力將湯圓兒額前碎發吹起,立刻炸了一圈兒,兩隻雙丫髻的小辮兒隨著風力呼哧呼哧上下擺動。
好快的速度!
湯圓兒心驚,卻瞪著圓圓的杏兒眼,隨即彎了眉眼道:“叔叔~我迷路了,廚房可是在這邊?”
魏管家眯眼,“你是哪家孩子?為何會出現在王府?”
湯圓兒眨眨眼,“我娘讓我去廚房取湯來。”
魏管家了然,若說是府裏下人的孩子,他做為大魏管家,卻沒有不知道的。
隨即指了一個方向,“莫要亂跑。”
湯圓兒點點頭,“謝謝叔叔。”腳底抹油剛要溜。
魏管家出聲:“你娘在哪個院子當值?”
湯圓兒心砰砰跳著,她若瞎蒙一個,恐怕要露餡兒。
001心下著急,「去找宋泊簡。」
……
假山後。
宋泊簡手擒著一女婢的手臂,“哢嚓”一聲,另一隻手提起奴婢另一隻手臂,迅速堵上其嘴,慘叫聲悶在口中沒有擴散出去。
好看的桃花眼中毫無波瀾,聲音平淡,“方舒在哪?”
婢女咬著自己手臂,滿臉淚痕,邊搖頭邊嗚嗚咽的哭著。
宋泊簡直接將她另一隻手捏斷。
婢女咬著自己受傷的手臂,聲音再次阻斷,且直接暈厥。
宋泊簡在其肋下點了兩下。
婢女蘇醒,如看見惡魔一般,全身顫抖,發抖的嘴皮緊緊咬著下唇,不敢叫出聲來。
宋泊簡歪了歪腦袋,唇齒紅白,如膚凝脂,一頭墨發,像一個毫無破壞力的漂亮娃娃,“想起來了嗎?”
婢女吞了口口水,她不敢再有隱瞞,聲音顫抖的像扒光了丟在臘月的雪堆裏,上下牙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