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2 / 2)

他更是一位有名的詩人。據史料記載,其“年十二三始好韻語,二十以前積稿二百篇。”我們來讀一首盧冀野所作的《江上聽雨》:

掌中幾醉白雲杯,得月樓台打掃開。

一夜鵑聲花落後,隔簾煙雨渡江來。

詩句非常優美,非常有意境。

我們再來看一首盧冀野所創作的現代詩,詩的名字叫《本事》,寫得更美:

記得那時你我年紀都小,我愛談天你愛笑。

有一回並肩坐在桃花下,風在林梢鳥在叫。

我們不知怎麼困覺了,夢裏花兒落多少?

這首詩在瓊瑤的小說《船》中曾出現過,其中的女主人公唐可欣唱過一首歌,這首歌就是取自盧冀野早年創作的這首新詩《本事》,可見這首詩在當時是很有影響的。

因盧冀野少年得誌,才華橫溢,被人稱為“江南才子”。他為人天真風趣,至性至情,很有名士風度,梁實秋說他“才思敏捷,行旅中不忘吟詩作曲”。他“酒量甚豪,三五斤黃酒不算回事。”有一次,南京文化界名流在秦淮河邊“老萬全酒家”宴請陳散原老人,宴席上散原老人說起“昔日石城七子之顧石公先生每飲必五斤,求之今日,恐無其人”,在座的盧冀野立即說,“這有何難!五斤,吾也能飲。”盧冀野喝完五斤酒後,還特地陪友人興致勃勃地去遊玩玄武湖。

但是,就是這個風流倜儻的才子,他在政治上卻是個十足的低能兒。在四十年代裏,他竟然幼稚地把國民黨與共產黨之間的矛盾始終以兄弟紛爭、煮豆燃萁視之,也因此他對國共各方麵的文化人都廣有交往。他既與易君左、張道藩、梁實秋等人十分接近,又與郭沫若、成仿吾、鬱達夫、田漢、楊憲益、翦伯讚等人有很深的交情。

盧冀野與國民黨元老於右任關係密切,正是仰仗於右任的介紹,他才步人政府官場。因為與於右任頗多共同的愛好,因此兩人在一起詩酒唱和甚多,而且盧冀野還兩次隨於右任赴新疆巡視,結下了很深的友誼。抗戰勝利後,盧冀野曾在《中央日報》的泱泱副刊任編輯,並對自己擔任四屆國民參政會參政員十分得意,曾經在文章中炫耀自己“四參國政,兩度天山(兩次隨於右任赴新疆巡視)”。

盧冀野與郭沫若也有很多交情。1940年5月31日,郭沫若寫完《“民族形式”商兌》一文,最初刊登於同年6月9、10兩日的《大公報.星期論文》上。其中有這樣一段“張一麟老先生的許多關於抗戰的絕詩,盧冀野先生的《中興鼓吹》集裏麵的好些抗戰詞,我們讀了同樣的發生欽佩而受鼓舞。”可見郭沫若對盧冀野是肯定的。在1941年11月17日的《新民報》上,又有一首署名盧前的《郭沫若五十.雙調折桂令》,這是為郭沫若五十壽辰而寫的一首詞:

[12]碭山:位於江蘇、安徽、河南、山東四省的交界處,碭山縣因碭山而得名。碭山縣的行政歸屬在曆史上多次變更。尉素秋出生於二十世紀初,當時碭山縣屬江蘇省徐海道;1948年碭山縣由豫皖蘇分區管轄,出現了碭山與碭山縣分離的狀況。1949年碭山縣劃歸中原行政區商丘專署所轄,而碭山實際上坐落於江蘇境內,現碭山縣屬安徽省宿州市所轄,碭山縣實際上已無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