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嗯,田司禮所言甚是。”
“再者,成立個兵杖三局,臣以為可行,這三局就專為製造各種鳥銃,至於趙士楨,可聘其為兵杖局的專家,專門督造各類鳥銃、筒炮。”
“三局也可設在火藥局,說白了,那離兵杖局外廠也就一牆之隔,沒多大區別。但唯一要小心的是,因為在宮城之內,就怕引發爆炸,殃及城內。”
“你考慮的周到,那就還設在王恭廠吧。”
“是,臣知道了。”
田義交待完事,見朱翊鈞臉上已有疲憊之色,便起身退下。待田義離去,朱翊鈞也返回暖閣。桌案上又堆滿了提章奏本,都是等著批複的,而文書官業已等候多時。
朱翊鈞腳下躑躅片刻,心中歎息一聲,還是繞過那張屏風,轉而向桌案走去。
才一座定,盧全就先報上吏部、兵部會推登萊巡撫的結果。朱翊鈞方又想起還有這事,“選的誰出來?”
盧全回道:“推了二人,一人是楊稿,而另一人呃,是袁可立。”
朱翊鈞眉頭一皺,楊稿他倒是有印象,但袁可立,仿佛挺久遠一個名字,“袁可立……”
盧全道:“皇上,您忘了?八年前的九月,袁可立因上疏觸怒您,繼而杵當時次輔沈閣老,被降三級調外任用。因吏部疏捄,降雜職邊方,又因輔臣疏捄,最後於二十四年,被削職為民。”
經盧全提醒,朱翊鈞才依稀有了印象:“哦,朕有些印象了。”手指在桌案上彈了幾下,“你說他當時上疏……這樣吧,你把那時他的奏疏找出來,朕再瞧瞧。”
“是,”盧全領命,去尋奏疏。
很快,那份奏疏就擺上了桌案,朱翊鈞隨手翻看,那上麵的墨跡早已幹透,卻依然力透紙背。見上麵寫道——‘禮祀不親,朝講未視,章奏不以時批答,廢棄不皆錄用,傳造日增,賞罰日濫,非所以盡修省之實……’
“哼!”朱翊鈞隻看了幾行便將奏疏丟在一邊,心中老大不悅。
盧全見狀,趕忙收拾起那份奏疏:“皇上?”
朱翊鈞冷冷說道:“朕的臣子居然都挺念舊,此人早已削為平民,到現在還有人惦記?”
盧全揣摩不透聖意,幹脆不接話。
“既然已是平民,那就好好去當個平民吧。”
“那就……”盧全趕緊接著道。
“就楊稿吧,”朱翊鈞又敲著手指,想了半天,“另外,升魏進忠為北鎮撫司理刑都指揮僉事、鎮守登萊,賜禦寶文書。原理刑都指揮僉事周嘉慶升錦衣衛都指揮使,仍同管事。”
“謹遵諭旨,”盧全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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