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嶽琥的藥十分有效，老疤說的全是真話。
按照他提供的信息，行動小組的抓捕進行得十分順利，沒有遇到一點有威脅性的抵抗。
在裏麵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們順利得衝了進去，不但救出了所有被拐的女人和孩子，還成功抓住了老疤的這批手下。
審完老疤，鄭為民沒有心思詢問嶽瓏雁用了什麼手段，立即出去向上請示，調動人手，趕往被拐人員關押的地址。
天亮之前，行動小組的人再次出發。
沒用到一個上午，他們就帶著全部的人浩浩蕩蕩地回來了。
因為規模太大，引起了不少群眾的注意，這個案子因此很快就傳開了。
趁著他們去抓人的工夫，嶽瓏雁趕緊去看了一眼嶽琥和李明朗的情況。
剛剛輕敲兩下，門就被從裏打開。
“進來吧。”開門的是李明朗。
雖然猜得到來找他們倆的人十有八九會是嶽瓏雁，除了她應該不會有旁人，但門口傳來聲音的時候，李明朗阻止了想要上前的嶽琥，他親自過來開得門。
看到門外的確是嶽瓏雁，他的心裏才長舒了一口氣。
“怎麼樣？審出來了？是不是他們去救人了？”他剛才聽到一群人出發的聲音。
嶽瓏雁接過嶽琥遞過來的溫水，喝了半杯，頂著鄭為民的壓力審了半天老疤，她感覺到口幹舌燥。
“沒錯，老疤都招了，鄭為民帶著行動小組的人去救人了。聽說地址在城區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李明朗無謂地點點頭，話鋒突然一轉，“讓嶽琥跟著我學醫吧。”
嶽瓏雁愣怔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嶽琥。
見到阿姐平安地回來，嶽琥立刻開始頭腦放空，正百無聊賴地捏著自己剛被蚊子咬出來的包。
不過，他的反應倒是比嶽瓏雁平靜很多，因為李明朗不止一次跟他說過他很有學醫的天賦。
也不知道對方是從哪兒看出來的？
就因為自己看了他的筆記？問了幾個問題？
嶽琥嚴重懷疑他給沈錚下巴豆的事情，讓李明朗給知道了。
早知道給沈錚一個教訓，還要把自己賠給他舅舅，嶽琥或許就會換個更隱秘的法子了。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聲音裏也聽不出來有半分的激動，“沒興趣。”
“誒，小子，你知道我的本事嗎？在京城的時候，知道有多少人爭著搶著當我的徒弟，我都不理的嗎？”
嶽琥掀起眼皮，涼涼地說道：“你的本事再大，有什麼用？還不是在前進大隊住了三年的牛棚。那些爭著搶著當你徒弟的人，怎麼一個也沒見著？”
嶽瓏雁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瞪了嶽琥一眼，又對李明朗道歉道：“他年紀小，口無遮攔，您別介意。”
雖然不知道李明朗原先的地位，但想來應該在業內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水平了，否則沈錚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順利地把他介紹給大領導。
李明朗並沒有生氣。曾經的他自命清高不可一世，卻被身邊信任的人背刺，曾經的同事好友親人病人，他幫助過的人無一不對他落井下石。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惡言惡語，他都不放在心上，更何況是嶽琥這麼不痛不癢的兩句話。
再說了，嶽琥也沒說錯。
李明朗看著嶽琥，勸道：“你有那麼好的天賦，不係統性地學習的話，實在是浪費了你的天賦。”
“你怎麼就能判斷我的天賦好了？巴豆這種東西，誰不認識？”
李明朗的臉上果然沒什麼吃驚的表情，嶽琥沒想到沈錚竟然真好意思把自己丟臉的事情說出來。
可惜，他可猜對了一半。
“你能配出那麼神奇的藥，怎麼會沒有天賦呢？”李明朗聲音放輕，手指指向嶽琥的小行李包，之前嶽琥就是從那裏給嶽瓏雁拿的藥。
李明朗是沒看到紙包上麵的字，但嶽瓏雁拿著它從自己身邊走過時，淡淡的藥味從紙包上傳到他的鼻端。
他聞出來其中的幾種藥材，能讓人產生幻覺。再看嶽瓏雁回來後，直言從老疤那裏審訊出來的線索，進一步讓李明朗確認他沒有判斷錯誤。
他雖然沒有審訊犯人的經曆，但老疤那樣的人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老油頭和硬骨頭，不可能這麼輕鬆就招了，除非嶽瓏雁用了特殊手段。
而這特殊手段，就是嶽琥給她的迷幻藥。
嶽琥沒有正經學過學術，卻能自己研製出來這麼神奇的藥。他這樣的人，要是還沒天賦的話，那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李明朗愛才心切，直截了當地點明了姐弟倆想要隱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