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瓏雁盯著老疤迷茫的眼神,徑直問道:“你們把人關在哪裏了?”

“什麼人?”

“準備賣去國外的女人和孩子。”

“錦山路18號。”老疤沒有絲毫猶豫地報出了一個地址。

嶽瓏雁身後傳來一道抽氣聲。

她回頭一看,是坐在鄭為民身旁負責記錄的公安同誌。

他的臉色顯然十分吃驚。似乎嶽瓏雁能這麼讓老疤這麼痛快地說出地址這件事,給他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而他的表現,說明老疤說的地址是真實存在的。

其實也不怪他,老疤在她出現之前的表現,可一點不像會痛快撂話的人。

而鄭為民的臉色就更陰沉了,他看了一眼握在嶽瓏雁手裏的水杯,顯然產生了懷疑。

但嶽瓏雁可不打算跟他解釋些什麼。

自己幫了他們大忙,他們感不感激對她來說無關緊要,隻要把人救出來,把屬於她的功勞按照事先說好的獎勵給她。

至於他們對她的手段和做事風格可能有想法和疑問,也跟她沒有關係。

嶽瓏雁轉回頭,繼續問道:“人數是多少?裏麵有多少女人和孩子?”

“一共三十四個,十八個女人,十六個孩子。”老疤的嘴角流露出幾分輕浮淫蕩的笑意。

嶽瓏雁一下子握起了拳頭,隻怕裏麵不少女人都被糟蹋了。

“你碰了裏麵的女人?”她的聲音冷得如千年寒冰。

被藥物控製的老疤卻對撲麵而來的冷意毫無感覺。

他的聲音慢了下來,神情也輕鬆起來,似乎陷入了什麼美好的記憶當中,“嗬,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再正常不過了。反正這些女人到了國外,也是被要求伺候男人,我提前幫她們熟悉一下業務,哈哈哈。”

要不是為了防止他清醒過來,嶽瓏雁的拳頭早就打在他臉上了。

負責記錄的公安年紀比較輕,大概是第一次經曆這麼惡劣的案子,他沒沉住氣,手猛地朝桌子上拍去。

嶽瓏雁仿佛腦後長眼,快速伸手,後發先至,在離桌麵不到十公分的距離,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

“你、你幹什麼?!為什麼要攔著我!”被一個姑娘家抓住手,他先是一怔,有些不好意思,但隨即職業上的道德感讓他馬上反應過來,並對嶽瓏雁提出了不滿。

鄭為民心裏歎氣,老疤前後變化這麼明顯,這小子愣是一點沒有發現。

他趕緊上前把人拉出了審訊室。

不知他怎麼跟對方說的,很快又回來了,無聲地對著嶽瓏雁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問下去。

鄭為民當然發現了嶽瓏雁用了特殊手段,也有些懷疑她手裏的水杯,但卻沒有證據。

雖然他並不認同她的手段,就像下車時跟她說得那樣,但顯然嶽瓏雁根本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而且手段已經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