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被她踹趴下了，還是被捆起來了，都沒有特別劇烈地掙紮。
無非是因為腰上有刀，還抱著逃跑的打算。
“說吧，還用我問？！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那，政府，我說了，你們會不會放了我，不抓我進監獄？”他緊緊地盯著嶽瓏雁的表情。
看他的熟練程度，不知幹了多少回了，從他手上走私到國外的文物不知凡幾。
竟然還妄想不坐牢？！
嶽瓏雁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呢？幹犯法的事情之前，沒人跟你說過幹這個是什麼下場嗎？”
“也沒人告訴我啊，政府，我是因為家裏太窮，才不得不幹這行的啊。我也沒辦法，不幹這個就得餓肚子了，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幼子，我不容易啊我，嗚嗚嗚......再說了，我也沒賺到多少錢，錢都被老疤那幫人賺走了，就隻分給我一丁點。”
“行了行了，哭也沒用，還占時間。你坐牢是肯定的，但在哪兒坐，坐多長時間，取決於你提供的線索的價值。所以啊，少在我眼前整那些沒用的。”嶽瓏雁毫不客氣地點破他的心思。
猴子的假哭聲停了下來。
“說說吧，是什麼線索？是不是跟你口中的老疤有關？老疤就是負責跟你們接頭的？今晚也在船上？”
嶽瓏雁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地砸下來，根本不給猴子思索的時間。
“說真話啊。但凡讓我發現你說了一句假話，我立馬把你嘴給堵上。”
“你不想知道線索了？”猴子有些不信。
他知道政府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不但坦白，還額外提供線索，這就是戴罪立功的表現。
他自己雖然是頭一回被抓，但他認識的人裏麵有進去的經驗啊。他早就打聽過了，政府是非常願意給他們這些人機會的，隻要提供了有用的線索，本來要坐五年的牢可能到最後隻判三年。
他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嶽瓏雁，意思他才不信她明知道他有線索的前提下，會不動心。
嶽瓏雁扯起一邊的嘴角，冷笑道：“我沒猜錯的話，線索是跟老疤有關的，而老疤今晚就在船上。你不說，他不說，可他手底下那麼一大幫人呢，我就不信個個嘴都嚴。”
本來就是因為利益走到一起的，自然也會為了利益而分道揚鑣。
他們都明白誰能提供線索，誰就能獲得減刑。在這麼重大的利益驅使下，想撬開他們的嘴，不是一件多麼難的事兒。
猴子傻眼了。
他沒想到，嶽瓏雁會一下子猜出來這麼多。
本來主動權在他的手裏，他還想趁著隻有嶽瓏雁一個人在，多跟她討價還價呢。
結果，真是失算！
猴子蔫頭巴腦有氣無力地道：“政府，我交代，老疤手裏還有一門生意。”
嶽瓏雁豎起耳朵聽著。
猴子也不知自己是什麼心情，他抿了抿，還是說了出來，“他往國外倒賣的，不止文物。”
“還有什麼？快說呀？”見他磨磨蹭蹭的，嶽瓏雁急得不行。
猴子咽了口唾沫，“還、還有......人，”他緊張地看了嶽瓏雁一眼，補充道：“還有女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