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嶽瓏雁最討厭的就是像猴子這種數典忘祖崇洋媚外的賣國賊。
甚至有些人,為了個人的利益,不惜充當其他國家的爪牙,轉過身來謀害自己的同胞和祖國。
當然,在這些人的眼裏,隻怕根本沒有祖國和同胞,有的隻是榮華富貴和高官厚祿。
嶽瓏雁的眼神刷地冷了下來,看得一旁的老太太臉色也跟著白了,連忙拽著孫子以一副逃命的架勢奔出了包廂。
沒想到一個臉長得跟花兒似的小姑娘,臉一拉長,會有那麼嚇人,不就是沒讓她把饃饃搶走麼。
算了,她可不敢再待下去,先帶著孫子避一避吧。
嶽瓏雁看了看嶽琥和李明朗,用下巴指了指猴子的床位,壓著聲音輕聲道:“他身上有嚴重的土腥味,我敢斷定他是幹盜墓的,身上很可能還帶著從地下挖出來的好東西。”
李明朗眯眼思索了片刻,仔細回想著猴子從早上進包廂後的種種行為,的確發現了許多不合理之處。
“那就不能放過他,”李明朗絲毫沒有懷疑嶽瓏雁的判斷,直截了當地道:“碰上咱們,也算是他倒黴,必須得把他拿下。”
李明朗受人資助年輕時留學於國外,在那些國家的博物館裏看到過不少屬於自己國家的珍寶。
雖然都是死物,但他每每看在眼裏,卻覺得那些被掠奪來的珍寶文物們都在無聲哭泣。
他沒想到,好不容易戰爭結束了,竟然還有人通過各種渠道,把老祖宗留下來的好東西往國外搗騰。
李明朗哼了一聲,“他隻是個小卒子,真正的大魚還沒露麵呢。”
“阿姐猜得沒錯,他進包廂後便一直很謹慎,”嶽琥也在觀察猴子,還發現了他拿出饃饃時眼裏閃過的凶光,“說明他身上應當是帶著東西的。”
“他隨身的口袋那麼小,不注意的話,還真容易讓他躲過去。”
一般的文物都是大件,不容易運輸,而猴子帶的黑布口袋跟很多平常人隨身的包裹沒什麼兩樣。
如果不是嶽瓏雁機敏,發現了其中的端倪,當真很難發現。
“體積越小,說明東西越值錢,”李明朗手指在桌麵上輕輕一扣,“這件事,不能隻靠咱們。”
雖然嶽瓏雁身手卓絕,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李明朗根本不會讓嶽瓏雁輕易冒險。
火車上明明有乘警,還有其他工作人員,有這麼多的幫手,為什麼不用?!
萬一猴子是個亡命徒呢,哪怕有一點點的風險,李明朗也要盡可能地控製住。
他從上衣口袋裏翻出介紹信,去找乘警了,臨走之前還囑咐姐弟倆,尤其是嶽瓏雁,“我回來前,不要輕舉妄動,避免跟他產生衝突。”
嶽瓏雁手有點癢癢,不過看了一眼身旁的嶽琥,她最終還是點頭應下。
嶽琥端起海碗,喝下最後一口餅泡糊糊,掩住了翹起的嘴角。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李明朗的身影出現在包廂門口。
他的腳步聽上去明顯比平時快了幾分,進門的瞬間,發現裏麵還是隻有姐弟倆的時候,長出了一口氣。
他手扶著一旁的爬梯,探頭往走道的兩個方向看了看。
包廂裏的另外三人都不見蹤影。
他趕忙回到位置,小聲說道:“乘警查到他叫侯子健,今晚八點到站。”
嶽琥伸出一隻手,抓過李明朗的左手腕,倒過來看了一眼,“現在不到下午一點,也就是還有七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