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瓏雁走的路線,是我們的票我們花錢買的,憑什麼要換給你們?既然你們知道張懷智需要身邊跟著人照顧,那為什麼買票的時候不像他們這樣買在一起?

反而非要等著上了車,用道德去綁架別人不得不同意你們換位置的要求?!

而且,嶽瓏雁看張懷智的腿傷並不嚴重,根本不需要人貼身照顧。

再說了,何麗麗一副人間富貴花的模樣,她才不信何麗麗會照顧人。

至於兩人為什麼異口同聲地這麼說,看他們親密的樣子,嶽瓏雁也能猜出個一二。

但她可不想犧牲自己,配合他們!

李明朗走的就是另外一條路線了。我生病了,病得還不輕,身邊離不得人。大家都是病人,誰比誰高貴,讓照顧我的人跟你們換床位,那誰來照顧我啊?

何麗麗沒想到隻是換個位置,這麼簡單的事情,嶽瓏雁幾人竟然會不同意。

她小聲地嘟囔了一句,雖然沒發出聲音,但嶽瓏雁從她的嘴型中判斷出來,她說的是“真是一群沒同情心的人”。

何麗麗隻敢跟自己小聲念叨一句,根本不敢明目張膽地反駁。她也看出來了,嶽瓏雁三人都不是好相與的。

她是從小被捧著長大,但並不代表她看不出來什麼樣的人是她得罪得起的,什麼樣的人,她得收斂著鋒芒不能得罪。

因此,在發現嶽瓏雁三人無比強硬的態度後,何麗麗很快就不再強求了。

即使前麵嶽瓏雁和嶽琥對她有非常不禮貌有語言,她也不敢追究。相反,她還要感謝李明朗,不管他是真病還是裝病,都是給了她一個台階下。

要不然,就算隻有嶽瓏雁那樣強硬的態度,沒有李明朗的從中緩和,她也不得不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硬下。

瞬間就想明白了這些的何麗麗,立刻對著李明朗笑了笑,說道:“是我的不好,沒提前了解清楚情況。”

她手上扶著張懷智,往包廂門口方向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回身看了一眼兩個中鋪的祖孫二人。

誰料,一直默不作聲當壁畫的祖孫倆,齊刷刷動作一致地翻身,麵向牆壁。

何麗麗故意大聲地嬌哼道:“哼,張同誌,我扶著你,咱們去我那個包廂問問。”

對嶽瓏雁三人不滿,她不敢表達出來,可這麼一對一看就是再普通不過的老百姓,她自然不怕得罪了。

十幾分鍾過後,一個身材矮小瘦弱的男人,蔫頭耷腦地矮著身子鑽進了包廂。

匆匆地打量了一下包廂裏的五人,就上了自己的床鋪。他的床鋪也在上鋪,跟嶽瓏雁的相對。

祖孫二人當中的王奶奶看人進來了,來了精神,她伸手拍了拍上鋪的床板,“誒,小夥子,你是跟那對小年輕換位置了?他們是不是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