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夢中的佳麗一伊瑪果(5)(3 / 3)

“希望一切順利。”他的理智在深夜他回家時對他說,兩種思維爭鬥著,打得很熾熱,在他的意圖的邊緣上走來走去。因此他聽得見它們在說什麼。

近的一個說:“嗯,又來一個,會斷了腿受了教訓後才會了解!”

另一個思維很仔細地等候在被發射距離之外向後轉,以一種欺詐的說法說道:“因為他戀愛了,所以偏袒她。”那個思維說完後就在山下逃走,維德生氣地向它丟石頭。

但幻象很親密地向他招手,叫維德過去,“就讓他們去好了。來,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她很輕巧地開啟一個三根指頭寬的縫,“看呀!在台上,索伊達和他,手牽手地站著,很親密的看著彼此,然後她對他說:‘喔,偉大的人,好人,不自私的人,我的一切,我不需犯罪就可以得到的都是你的,友誼也好,愛情也好,都是你的。’--那隻是小小的片段,隻是要給你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幻象笑著,同時把幕拉上,“以後我還會給你看更美麗的。”

家鄉的地獄

為了要向這位固執女士展示他的個性,最重要因素是他能見到她。而且必須是經常和她見麵,為了施展他私人的迷人個性,盡可能每隔一段時間就見麵一次,因為個性是長程的武器,但是在那裏?這種問題!什麼方法較簡單?當然是在她家了,否則人要一個監察官做什麼?事實上他是早就被邀請的。

監察官以誠摯的心接待他,花很長的時間和他討論科學上的問題,另一方麵他的太太--這次拜訪的焦點,卻從沒出現,他要辭行時匆匆見了她,她以一種冷若冰霜的客氣使他了解:她禁止他再來拜訪。

所以這方法無效,他必須在第三地點與她見麵,他四處探訪,尋找與她有來往的人,大家異口同聲地告訴他,她所有的社交活動幾乎隻有在理想社中,他自內心深處深深地歎氣,理想社!經凱勒太太的引見,他已嚐過這滋味了。算了,他再次向自己保證:基本上,他們都是很迷人、很有社交禮儀的人,除了有點滑稽之外,他們人都不錯!“隻要沒有人使我感覺他們不讚成我處理克特事件的方法!--我也會很誠意參加他們的聚會。”所以他接受理想社的邀請,故意遺忘與石女士的約會,他在為了理想社的聚會,耐心地準備一項最險惡的冒險。

他們很誠懇地接待他,但很快的,與這種誠懇相反的意圖使他們虛偽的和諧很快地起了騷動。

最重要的是他天生俱來的(或學得到?)孤獨的瘋狂,使他對任何人的聚會總覺得是肉麻兮兮。不管他們自稱為什麼,現在這是一個會,又叫什麼“理想的會”,他們在另一方麵要求每個入會者有兩種資格。他哪一項也沒準備齊全。第一,對文化知識追求永遠地熱心,第二,對音樂永不滿足的饑渴,沒有音樂,這些就像沙漠中騎駱駝的遊牧民族駱駝逃走了一樣。“你要不要演奏……”他們能夠彼此要求。這一點就會使他從椅子上跳起來,有人並且對他說:“您要不要為我們演講?”對文化和音樂,他們與他之間的衝突更為明顯,他們對一切都感興趣,他則一點兒興趣也沒有(為什麼他沒興趣,因為他的心靈已經充滿意象、畫麵和詩篇,幾乎要滿溢出來,他因此拒絕任何外來的影響和吸引)。

最主要的原因如下:他缺乏他們的不拘形式謙和的資格和要求,他們社交的風格,是一種要求極嚴的資格,一種有責任和負擔,家庭生活和其中種種的瑣碎照顧後,簡單一句話說:需要解脫和複原,放鬆。簡單地說,就是老式的社交活動。另一項情況是他的社交活動在無所事事之下必須不斷地等待(索伊達的回顧)。而這件事摧殘他的生命、情緒和精神,因為人的精神並不是為守株待兔設計的。

結果是雙方都不能彼此配合,雙方都不舒服。對他們來說他是會使人不舒適的人;對他而言,他們是使他不自在的人。能把握的是即使他用盡全力隱藏他的不舒服,使自己不要成為煞風景的人,一旦感到不舒服,隻是試著隱藏。“你和我們相處覺得如何?”“你慢慢能適應嗎?”“喔!很適應。”他熱心地回答,像一隻被魚叉叉到的鯨魚般呻吟著。

他們試著以他們自己地區的習俗就如他們的民歌中的歌詞來安慰他:是你自己的過失。這種態度要使維德感到不舒服,在每一個安慰的字眼後用隱藏式的警告,好像一種二層的湯鍋,第一層都是油漬,第二層才是真材實料的湯,他們繼續扭曲著對他的安慰和關心,發出各種各樣的命令“你必須”;“你應該”。或相反的說法:“你不可”;“你不該”;“我們看”;“根據他們的意見”;“你應做什麼”;“你不應做什麼”;“他不該”;“不要飄搖不定”;“不要沉溺在自己的欲望”;“你不應這樣的武裝自己”;“你不應該孤立自己”;“他應征服自己”;“確定方向”;“振作精神”(維德,注意你的征候,你總是昏昏欲睡的);“說不定,將來結婚;為什麼不呢?若可能的話,找一個精力充沛又肉感,且生意盎然的女人,讓她強勁地把你自昏昏欲睡中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