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簡兮一時間無話可說,她不知道要怎麼辦?她還能怎樣做?去死嗎?方簡兮不知道原本占理的事怎麼就是自己理虧了。
“方簡兮啊方簡兮,你到底去了哪裏?”自從舊夢一戰後,方簡兮了無蹤跡,何暮之找了她很久,就連警察局都被何暮之發動,但還是一無所獲。何暮之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是那群小混混的傑作嗎?是他們要殺人滅口,沒理由啊!
又是一個明媚的晴天,可是陽光好像離方簡兮很遠很遠,始終不肯照進她這個黑暗、寒冷的角落,她的世界還是一片嚴寒,那些將她緊緊包圍的堅冰還不肯融化。
方簡兮已經被關在高赫言的別墅快一周了,被囚禁的這些日子,她除了發呆還是發呆,她可以四處走動,卻逃不開這個囚籠。
每走一步都有人跟著她,或是兩個麵無表情的西裝大漢、或是那個看著她醒來的中年女傭人,她可以看見陽光,卻始終觸不到那一片光明。
高赫言時常回來,也隻是冷冷的盯著她,自那天後,方簡兮在高赫言的眼中更加的落實了罪行,方簡兮無從逃避,隻能硬著頭皮回望著高赫言。
她的眸子很清澈,好像一湖蔚藍的水,卻沒有任何波瀾,如死水一般的平靜,好像任何事兒都不能驚起漣漪。就像一湖水,你向心丟了一個大石頭,可是沒有任何的波紋,隻能聽見咚的一聲,石頭消失不見,讓你產生一種錯覺。而高赫言是一片大海,常常是波濤洶湧,時不時還要掀起一場海嘯。
方簡兮就被困在這場海嘯中,四麵的是洶湧的水牆,她卻找不到一塊可以救命的浮木,隻能在海水中撲騰,任憑海水淹過自己。
方簡兮想起以前溫柔的高赫言,一切都不同了,現在的自己是:
無人與我立黃昏,無人問我粥可溫。
無人與我撚熄燈,無人共我書半生。
無人拭我相思淚,無人夢我與前塵。
無人拘我言中淚,無人愁我獨行路。
一切都已改變,所有的美好,都成為她現在想要掙脫的煎熬。
高赫言不知此時方簡兮的心中已是波濤洶湧,他又何嚐不是啊!
方簡兮想到以前的過往,一絲笑意浮上嘴角,高赫言看到方簡兮的笑先是看呆了,方簡兮好久沒有笑過了,至少在自己把她從修車廠抓回舊夢的這段日子裏沒看到她這種笑,平日裏,她在麵對自己的折磨和侮辱時,隻有臉上的平靜和不屑。
隨即,高赫言反應過來,自己如此冷冷的打量著她,她居然笑了。她在笑什麼?難道是在笑自己的計謀得逞的嗎?還是在笑自己已經讓這個聞名江城的人淪陷了?
方簡兮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突然一個裝滿熱茶的杯子砸到自己的臉上,滾燙的水瞬間將臉就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