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退卻的殺意(5)(1 / 1)

“嘩啦,嘩啦,嘩啦……”我揮動雙臂,急速搖著橡皮漿,朝西側臨近海岸的科亞馬島前進。杜莫火急火燎地翻開他的木箱,抽出M25狙擊步槍開始拚裝。

“你做什麼?”我一麵劃水,一麵問杜莫。“還擊啊!你看,那麼大的甲板,若衝上一群人向咱們射擊,我倆隻得往海水裏翻了。”我抬眼望了望渡輪上的甲板,上麵依舊空空靜靜。

這艘航運大船不比戰艦,下來的時候,我也曾留意,並未看到遠程打擊的機關槍或機關炮裝置。即使其他渡輪乘務員出乎意料地衝上甲板,朝我和杜莫的小船開槍,懸鴉也會從背後割斷他們的喉嚨。

但杜莫隻顧逃離,是不會了解這些的。

“換步槍,用AK-47步槍護航。小船比搖籃晃得還厲害,雖沒有大的海風,你的狙擊也會打得像皮筋彈弓。”杜莫一拍黑亮油光的腦門兒,頓然醒悟:“哎呀!對啊,差點要了命。嘿嘿嘿……”

這家夥嘿嘿傻笑,掀開木箱蓋子放回了M25,換抽了一把AK-47步槍,煞有介事地朝甲板瞄準著。

我繼續後仰著劃船,熾烈的陽光烘烤得人脖子難受,四麵銀光粼粼的藍色海水,像鍋蓋式的太陽能吸光板,將我和杜莫逃生的小船捧在手心曝曬。

飄在激蕩起伏的海水上,朝西麵的海岸線急速貼靠,視線中的巨大渡輪,漸漸變得模糊,身後一座蔥鬱小島,若然顯出輪廓。

“追馬先生,您快看呢,科亞馬島就在前麵。”杜莫放下了步槍,指著我身後興奮的大叫。“杜莫,拿出望遠鏡,了望小島上的情況。”

他爽朗地答應,知道我要他偵查什麼。那座島嶼雖然不大,萬一安插了擁有武裝的眼睛,我倆冒然接近必死無疑。杜莫熱愛著生育他的非洲大地,我們隻到了近岸海島,他就像歸家的浪子,激動難耐了。

“七八座小丘似的海島簇擁在一起,簡直像幾塊兒烤白薯,頂部澆了綠色沙拉。我覺得,上麵除了抗旱的小蜥蜴,不會有人守望,不然早曬死了。”

杜莫端舉著望遠鏡,一邊觀望一邊彙報。我放下雙槳,接過他手中的望遠鏡,仍不放心地眺望向那裏,

幾座綠植濃鬱的小碎島,上麵長滿了駱駝刺樹,瀑流下來的綠色,無法將山體垂直的切麵完全掩蓋,遺漏之初彰顯著條條點點的乳白,酷似破舊掉皮的綠家具,露出裏麵的白灰粉。

杜莫說得沒錯誤,這種酷熱難耐的孤島,不會有人留守在上麵,這毫無守株待兔的意義,除非預先知道有人會在此經過,或者是雙方追打到此。

小船劃遊到小碎島的中間,掩藏在山體後麵,遠處渡輪上的家夥們,即使用再高級的望遠鏡,也休想望得見我和杜莫。

“咱們找個坡度平緩的位置,把小船倒扣過來乘涼,休息到天黑後,再劃著它登陸索馬裏。”見大船消失在視野裏,杜莫這時才輕鬆地說話。

這幾座小島,猶如長滿綠毛的小刺蝟,很難找到乘涼的地方。駱駝刺樹下倒有些陰涼,但我和杜莫畢竟是血肉之軀,不想給紮得遍體鱗傷。所以,斜支起小船製造人工綠蔭也是最可行的辦法。

我倆用繩子將小船拽上岸,再前後一起使勁兒,將船體反扣過來。杜莫爬到高處,砍了幾根樹幹和一些樹枝扔下來,樹幹撐起小船後,一抹綠蔭便出現在島腳稍微平整的岩石上。

杜莫也懂得偽裝,他又將那些細小的樹枝綁在船底。接著,我們又從木箱拿出叢林迷彩服換上。剩下的時間,便是躺著喝水吃肉幹,隻等天色完全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