礁石上的抉擇(3)(1 / 1)

“追馬,你切忌,不要輕易靠近射殺掉的敵人。我剛才隻拋了一顆手雷。”我點點頭,表示接受懸鴉的提醒。

戀囚童身上也帶有手雷,他臨死前,可能在礁石下排了引爆魚線,等我過去檢驗屍體時,極易不小心趟中喪命。

而懸鴉的手雷,爆炸時也引爆了戀囚童身邊的那顆,所以戀囚童的屍體破損很嚴重。

“你剛沒看見上帝嗎?”我長長鬆一口氣,調侃著問懸鴉。“哼哼,上帝說他不需要充氣娃娃。”懸鴉話一說完,我立刻明白剛才的一切。

他那隻綠色帆布小包,原來裝了一隻充氣娃娃,折疊時塞進包裏看不出什麼,等到需要時,用嘴巴吹氣或攥捏充氣囊,矽膠人型即刻膨脹而起。

懸鴉一定是躺在礁石溝裏,使充氣娃娃麵對自己彎曲,再把步槍橫在娃娃手中。從戀囚童的位置看,很像對手弓著背在壕溝裏移動。

而懸鴉,隻要晃動背部,利用雙腳根兒蹬地,舉著的充氣娃娃便朝前奔跑起來。戀囚童無法不上當,懸鴉很了解把偽裝的假人暴露到何種程度最刺激對方射擊的欲望。

如果懸鴉直接把充氣娃娃舉到礁石上麵,或者故意露出娃娃頭部給對方射擊,戀囚童能一眼識破此種低劣伎倆。

然而,懸鴉的偽裝很是講究,他隻把偽裝娃娃露出薄薄一點脊背,看似不經意間的短暫暴露,往往對射擊技術高超的殺手最具誘惑力和蠱惑力。

戀囚童的暴露,就在於他狙擊技術太過精準,才會對如此難以把握的一絲目標發射子彈,但命中結果等於命中了自己,也正是這個時刻,我潛伏在海麵上的狙擊步槍,擊碎了他的右手。

“走吧,天就要亮了。”懸鴉撿起戀囚童的步槍,抓住槍管兒上下一顛,隨即發出哢哢兩聲。槍膛內最後一顆彈殼滾落進礁石。

戀囚童的狙擊步槍,確實沒了子彈,我和懸鴉的襲擊,完全出乎他意料,令其措不及防、處處被動,他尚未發揮真正的實力就命喪黃泉。

“到達索馬裏後,我需要一筆錢。”我和懸鴉背著各自的步槍,在蕭蕭落雨的丘陵山頭即將分開時,我對他提了一個要求。

海魔號上的傑森約迪,之所以控製我和杜莫的經費,其意就是在限製我反抗他的能力。“好的,我會為你準備。”懸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甚至不皺一皺眉頭,問問我做什麼用。

貝魯大酒店門前的警車,早已消失得無蹤影,仿佛那裏未發生過什麼。我把步槍裝好,抱在懷裏朝旅店奔去,路過那家通宵營業的超市時,我將武器藏在路旁垃圾箱後麵,然後走進店內。

重新拿了一件相同的運動衫,讓那位塗著粉色眼影的收銀員小姐包好。睡眼惺忪的收銀小姐,見我淋得像個落湯雞,問我是不是需要幫助。我搖了搖頭。

她是個白人女孩,臉蛋兒長得很漂亮,性感的嘴唇講法語時,一雙幽藍的眼睛誠懇地對視著我。我拿起包好的嶄新運動裝,轉身剛走了幾步,她突然改口講英語。

“我馬上就下班了,家就在附近,你需要一杯熱咖啡。”我停頓了一下,腦細胞急速判斷此人的用意,是否與海盜或殺手有內在聯係。

但轉念一想,女孩並無惡意,她隻是有些寂寞,想被一個強壯的男人摟著疲倦的香體入睡。當然,入睡之前她更需要男人的衝動,緩解一下她夜班後的疲勞,以便促進睡眠,做個香甜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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