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月從蘇家出來,坐在馬車上和蘇雲開說道,“其實……也不用太過風光的,蘇家世代清廉,不要招搖。”
蘇雲開溫溫笑道,“蘇家曆年來得的賞賜不少,要熱熱鬧鬧的成親還不至於招人多舌。”他知道今晚明月心中滋味定是各湧心頭,可卻不能將她留在家中,日夜對著。他心中有愧,將她的手握在掌中,“明月……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吧。”
明月看著眼前人,輕輕點頭,又道,“蘇哥哥,我不知道水水的事能不能跟你爹娘說,所以剛才沒有吭聲。隻是我想等水水的事解決之後,再談婚論嫁。”
“我明白,我也是這個想法。”蘇雲開將她的身體輕攬,攬入自己的胸前,“我跟你說一些這兩天發生的事,免得到時候你聽見了什麼風聲自己慌了神。”
明月頓了頓,示意車夫。蘇雲開說道,“無妨。”
明月明白過來,估摸那車夫是他的心腹,難怪剛才在蘇家特地喚了他來趕車,蘇夫人還念叨了一聲好好的車夫不用,非要個護院。不過又念護院武功好,這麼晚了,身邊有個會趕車的護院倒也好,就沒阻攔了。
蘇雲開將平西侯私藏錢財、白水詐死的事和她一一說了,聽得明月的心七上八下,猶如聽了一場戲文般。他說的時候聲音低沉,明月都能聽出話裏的壓抑和沉重來——畢竟,對方是權勢滔天的平西侯。
“籲——”車夫拉住韁繩,將馬停下。
蘇雲開警惕地撩了簾子往外看,車夫手中緊握馬鞭,偏頭低聲,“有人在跟蹤我們。”
“什麼人?”
“看不太清,武功很好,跟了很久。”車夫想了想一路上偶爾能看見的影子,說道,“個子應該很嬌小。”
蘇雲開微頓,似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先走,走遠一些,能聽見一點動靜就好。”
車夫沒有多言,就領命走了。蘇雲開轉而朝車廂伸手,將明月接了下來,將她拉至陰暗巷中,這才往車夫剛才所指的方向看去。
明月見他看著對麵空蕩蕩的巷子,不知他在看什麼,“蘇哥哥?”
“應該是故人。”
兩人等了一會,才見那巷子中走出一個人來。那人的身材果然小巧,頭戴紗笠,看不見臉。可明月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剛聽完一場以死換生戲碼的她忙捂住嘴,沒喊出那喊過千萬回的名字。
那人很是警惕,短短幾步路左右看了許多遍,才終於走到他們麵前,“大人,明月。”
明月上前將她抱住,真有種對方劫後餘生的感慨,“水水。”
她剛將她抱住,白水就忍不住擰眉,疼得輕輕吸了幾口冷氣。明月忙鬆開她,這才發現她身上穿的衣服有些地方不平整,像是纏裹了很多紗布。她心一涼,“水水你受傷了?”
白水朝她笑笑,少了血色的臉笑意蒼白,“對方那樣厲害,我隻是受點傷,已經很有福氣了。”
蘇雲開問道,“你到了山莊後,那裏果真埋伏了人?”
“是,我差點死在他手裏,可是我不能死。”白水說這話時連明月都察覺到了裏麵的決絕和血腥味,“山莊火勢很大,我等了一天,燒得差不多了,才進去,但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隻是找到了這個,或許是線索,又或許不是。”
聲音裏是自認無用的落寞和自責,蘇雲開聽在耳邊,拍拍她的肩頭,“你做得很好了,白水。”
他將東西接過,發現竟然是一塊木板。
這塊木頭是塊梨花木,因結實美觀,多用來做桌椅。從形狀來看,倒不像。
許是因為山莊和平西侯有關,一瞬想起許多與他相連的事,這一想,倒是想起一件他不太肯定的事,“明月,當初黃金貪汙案的時候,那運輸花瓶的箱子,是什麼木頭做的?”
明月想了許久,說道,“好像是梨花木。”
蘇雲開眉頭又鎖,白水已將那塊木板翻了個麵,指著上麵的點點凹處,說道,“大人,我奇怪的是這些東西,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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