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都是上來噓寒問暖,端粥送水,還要量體溫,再摸摸額頭什麼的。但這會兒他睜開眼已經快十分鍾,就沒看到紀冉回過頭,連聲都沒吱一下。
傅衍白伸手把人圈回來,找了點話:“晚上想吃什麼?我讓人去買。”
紀冉忙著:“再說。”
傅衍白:......
“我還有點燒。”
“那你繼續睡。”
紀冉顧不上別的,正火速點開紀千嶼的微信,那天他在別墅門口,分明看到黑帽摟進門的是一個金色長發的女生,到現在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他義正嚴辭的表述了自己的所見所聞,希望紀千嶼能理智一點,再審視一下這位黑帽,但第二天早上一瞅,紀千嶼卻並沒采納。
chanu:我問過他了,他說那不是他,這帽子很多人都有。
chanu:我也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
chanu:你們老粉就別操這些心了。我知道你們濾鏡太厚,什麼都想著是我吃虧。
“。。。”
戀愛中的女人,說不聽。
某老粉生怕再多說兩句就慘遭拉黑,猶豫片刻,紀冉決定不跟小姑娘抬杠,以事實說話。
別買了:你...先把錢捂好,別給他花!
別買了:你等著,我一定不讓你吃虧。
也許是這些話有些讓人懷念,微信那頭並沒冷颼颼的否決,上麵的輸入狀態跳了一下,又變回名字。
紀千嶼沒再回複。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黑帽男可能就住在同片別墅區,他能遇到一次花天酒地,也許就能遇到第二次。
紀冉換了套不顯眼的黑色衛衣加黑色牛仔褲,瞬間從身正膛亮的白衣天使變身蹲點小狗仔,捏著手機就衝到側門一片開始踱步,這一踱就是大半個晚上。
假期一過,秋意更涼。
病好了點傅衍白一個人坐在客廳裏,電視放的是靜音。
自從他退了燒。
紀冉就像蒸發了一樣。
說要考慮考慮的人,每天回來的越來越晚,有時候硬是到十二點多,門才響。
而今天似乎破了戒,落地鍾的時針劃過正上方,往右偏了一點。
已經快淩晨一點。
紀冉還沒回來。
傅衍白知道紀冉是8點離開的醫院,他還多一個會要開,是10點回來的,紀冉沒道理不在家。
除了一種可能。
“哢嚓”一聲。
小少爺踏著寒意進門。
紀冉掀了頭頂的衛衣黑帽子,把伸長杆和手機鏡頭取下來,揣進兜裏。
他進門才看到傅衍白還在沙發上杵著,微微一愣,然後吸了吸被凍到的鼻子:
“還沒睡啊。”
“嗯。”
男人的聲音低的有些怕人。
傅衍白臉上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抖擻,紀冉鞋還沒脫完,就聽到一聲:
“去哪兒了?”
“......”
這事說來話長,紀冉很難解釋,幹脆安撫著留守老人道:“外麵有點事。以後不用等我,我不是小孩子了,你那麼忙,早點睡。”
客廳裏好半天都沒有動靜。
不用等。
不是小孩。
傅衍白隱隱感覺到一點什麼,清長的眸子垂下去,淡淡的一聲:
“你...是考慮好了嗎?”
“還沒呢。”
紀冉實話實話,他最近還沒顧上這事。
沙發上的人像是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傅衍白才道:
“嗯,早點睡。”
“好。”
到了第二天一早,傅衍白又一個人坐在飯桌,樓上已經空了人影。